直維持著的微笑幾乎僵掉——就算過去那麼多年,他還是不擅長於拒絕別人啊,可是他真的很想拒絕怎麼辦?!

“誒~~小七澤和綱吉君關係那麼好我可是會吃醋的~”這時一直旁觀的白蘭突然開了口,他走近七澤,將一隻手搭在七澤的肩膀上,硬是將後者與澤田綱吉扯開了一段距離。

被扯開的七澤頓時露出一副‘不要拆散我們’的樣子,兩隻手還拽著澤田綱吉西裝的衣袖,死都不肯放手。

白蘭盯著七澤的手看了一秒,紫羅蘭色的瞳仁裏劃過一絲暗光,他彎了彎眼睫,看向澤田綱吉:“唔,不過既然小七澤願望那麼強烈,我也就勉為其難地放小七澤和綱吉君你聊聊好了,否則小七澤到時候肯定會怪我的~”

白蘭這樣一說,徹底封死了澤田的後路,讓他再怎麼也無法說出拒絕的話,隻能硬著頭皮應了下來。

會議室很快就隻剩下了兩個人,七澤和澤田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一分鍾之後,還是澤田先忍不住開了口:“五十嵐君,是有什麼話和我說嗎?”

“是你對不對?!”

“啊?”兔子君一頭霧水。

“我早該猜到就是你的……”七澤卻是徹底陷入了自言自語,盯著澤田綱吉小聲地喃喃道。

他剛明明確確地聽到白蘭說了“吃醋”兩個字,他敢肯定白蘭對自己沒意思,那麼雖然也可以把這個解釋為白蘭是來借自己刺激彭格列裏的那個人,但是七澤敢憑著自己一直十分準(……)的直覺賭五毛,其實白蘭那句話還有另一層意思,就是間接告訴澤田綱吉不要和自己太過親密,否則白蘭他會吃綱吉君的醋的。

是的,白蘭喜歡的那個人一定就是澤田綱吉。

啊,怪不得明明隻是玻利維亞那些可以通過通訊就解決的小事,澤田綱吉卻偏要親自跑一趟,白蘭也完全沒有拒絕,原來隻是變相的情人相見嗎?!果然他自己之前還是太天真了!

七澤這樣想著,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而這時他麵前一頭霧水的澤田綱吉忍不住出聲叫了他:“……五十嵐君?喂?”他伸出手在仿佛靈魂出竅一樣僵住的七澤麵前晃了晃手。

“啊,抱歉抱歉。”在別人麵前就走神到這種地步實在太不禮貌了,七澤立刻表達了自己的歉意。不過相比歉意,他有另外一些事情更想告訴澤田綱吉——

他一把抓住了澤田綱吉的手,用一副特別真誠的眼神看著對方。直到澤田幾乎被他看得後背發涼忍不住要轉過頭去的時候,七澤終於開了口:“綱吉君,我和白蘭是清白的!”

澤田綱吉:“……哈?”

之後的十分鍾內,七澤將自己之前的分析通通給澤田講了一遍,包括白蘭懷疑自己是彭格列的臥底,實際上是希望給綱吉君傳達信息刺激他,還有白蘭是如何如何地愛著綱吉,以及他覺得如果綱吉也是那麼地愛白蘭,就應該大膽地說出來!

愛!永遠是不應該被性別和陣營所束縛的!

七澤越說越感動,澤田卻是越聽越黑線。到最後他有些無奈地看著努力向他證明自己是清白的七澤,拍了拍後者的肩膀:“五十嵐君……你是不是有些地方搞錯了?”

“嗯?”

“首先,我並不喜歡白蘭,而且其實我覺得白蘭……應該對我也沒有那個意思。至於你猜測的這些……”澤田綱吉想了一下白蘭剛剛以來一直的表現,心裏汗了一下表示自己其實更覺得白蘭喜歡的是七澤才對,“也不能說沒有道理……也許隻是另有其人?”

他含蓄地沒有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說出來,沒想到七澤卻是以為他是在暗示自己彭格列中的確有那麼一個人完全符合自己的想法。

於是接下來,有了新的想法的七澤又對澤田綱吉進行了長達十五分鍾的洗腦,到最後澤田幾乎是兩眼發暈地被七澤洗腦成功。他微微扶了扶額,感覺自己在半個小時內,三觀碎了又碎,再也無法組成一個完整的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