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仇?!!”胡一浪眼睛通紅,緊咬著後槽牙狠狠地盯著唐森。
“報仇?我跟你一個傳話的狗腿子有何冤仇?!!”
“自然是有仇,深仇大恨!!!”
“哦?說說看……”
唐森饒有興趣的盯著易容後的胡一浪,假裝沒認出他的身份。
胡一浪跟唐森真是有仇,那是大仇!!!
本來,唐森應該是胡一浪手下的一個打入冷如雪身邊的密諜,結果這個人渣竟然見色忘義,直接投靠了南悅城,並且反過來還想要置鷹犬閣於死地。
比如唐森提供的神藥配方,胡一浪按方子抓藥後給受傷的侍衛吃了,結果,那些侍衛的傷口不但沒有止血,反而脾氣更加暴躁,死得更快了。
因為唐森提供的神藥藥方不是青黴素而是壯陽藥,本來身受重傷,結果尼瑪還吃這種藥,不死才怪呢???
這件事讓胡一浪恨透了唐森,本來想著秘密將之除掉,沒想到唐森這小混蛋竟然又出現在了賭坊中。
賭坊是胡一浪的地盤,那一次,不但沒有讓唐森輸錢反而還贏了很多,胡一浪暴怒,放出很多感染了狂犬病的瘋狗想要咬死唐森,沒想到又讓那家夥逃之夭夭了。
實在是沒有辦法,胡一浪隻好放棄了胡百萬的身份,找了個替死鬼讓自己假死。
前幾天,胡一浪化妝成蒙麵人,想要借著林文琦之手在城主府內部煽動是非,順便除掉唐森,可是,林文琦那智障居然又把事情搞砸了,連自己都搭進去了。
現在,胡一浪真的是恨透了唐森,不共戴天之仇。
搞得自己現在不人不鬼的罪魁禍首就是麵前這個小白臉,反正,這一切的一切,都要歸根於唐森這個小孽畜。
現在,唐森這小孽畜就在自己的手心裏,隻要輕輕的在他的脖子上割下一刀。
那樣,胡一浪的大仇就得報了。
但是,他不能,他也不敢。
殺了唐森是小事,壞了杜卓的大事,那他胡一浪可就真的沒有容身之處了。
此時此刻,唐森莫名其妙的望著胡一浪那滿是仇恨的雙眼,譏笑著問:“說啊,怎麼不說話了,你丫是不是腦袋秀逗了,我跟你有什麼仇,說出來讓我高興高興啊……”
“唐森……你你你……你不會再囂張多久了……”
“我都不認識你,你說你跟我有仇,難道,你是某些人喬裝改扮的麼?!!”
“不是!!!”
“那你告訴我,我跟你有什麼仇?”
“我……我……我一家人都是因為吃了你們的毒鹽慘死了,一家九口人,都死了,你說,這個仇大不大?!!”
“臥槽,一家九口人,這麼嚴重,你別忽悠我啊?!!”
“當時,我在飯桌上與家人一起共進晚餐,家人吃了毒鹽做的飯菜,一個個七孔流血痛苦掙紮著倒地,這樣的慘事現在我還曆曆在目,我怎麼忽悠你了???”
“你是說,你是親曆者?!!”
“當然!”
“咳咳,我有一個疑問?”
“什麼疑問?”
“你們在一個飯桌上吃飯,你們全家都毒死了,為啥你就沒被毒死呢?!!”
“這……”
“你好像在故意誣陷我呀!!!”
“沒有,我……我……我不喜歡吃鹹的,我喜歡吃甜食,所以沒吃毒鹽,不行麼?!!”
胡一浪此時已經被唐森搞的滿頭大汗,拚命的編謊話,本來挺嚴肅的一個話題,怎麼就被唐森給帶偏了。
就在這時,杜卓從一間密室中走了出來。
也許,杜卓一直都躲在密室裏查看著這一切,見唐森得理不饒人,不得不走出來。
“唐森,你不是要跟我談麼,咱們就好好談一談吧!!!”杜卓說道。
“杜城主,多日不見,你挺好啊?”唐森客氣的問道。
“很好,好在本城主也喜歡吃甜食,所以沒被你們的毒鹽毒死……”杜卓皮笑肉不笑的說。
“哈哈,那杜城主真是好運氣啊!!!”唐森笑著說道。
“夠了,唐森,我沒時間也沒興趣跟你在這逗悶子,我直截了當的告訴你,你們出產的毒鹽吃死了幾百人,這個事情,你們南悅城不掏錢肯定不行,不過,讓你們一口氣賠償五百萬兩,我承認,五百萬兩銀子的確是有些多了,你們南悅城恐怕是拿不出這麼多銀子,但是我有一個辦法,或者說是一個建議,你有沒有興趣聽一聽呢???”
說到這裏,杜卓那老小子的雙眼閃出了一種貪婪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