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失蹤多日的高力士終於趕回來,李隆基早已起床。兩天沒工作了。李隆基活動活動胳膊伸了伸懶腰,一點要幹活的意//

“這件事你就別管了,先把安祿山收監,改日朝堂之上,朕再問問丞相大人”

李隆基說到‘丞相大人’四個字時特意加重了語氣,似乎平時對那家夥放的太寬了。

哎......知生殺有旗牌,隻為軍中惜將才。不然斬一胡兒首,何用親煩聖斷來!張守矽若是知道這貨日後這貨反唐,還攪得大唐一蹶不振他腸子都得悔青了。

壽王爺大婚前夕,楊宅少有的燈火通明,楊玉環難得的有個單獨的房間。然而,卻不是一個人。玉環三個姐姐團團圍在身邊,非要提前試試大婚時的嫁衣。

楊玉環呆呆地有些發懵,那日李林甫來宣讀冊妃詔是好大的排場。別說他那三個姐姐,就連楊玉環自己都有些嚇到。之前雖說參加過鹹宜公主的婚禮,可自己隻是負責邊角工作,整個流程她並不清楚。此次與壽王成婚,整套典禮都由壽王府一手包辦。

相對於壽王府,楊宅就顯得窮酸得多。盡管如此,壽王府諸事嚴格遵照六禮,辦事的下人對楊宅也無半分不屑,這倒十分難得。

楊玉環伸手扶了扶頭飾,麵前古舊的銅鏡裏人影晃動,有些恍惚。玉環感覺就象在做夢,繞了一大圈,還是要嫁壽王,心裏空落落的有種逃不過宿命的恐懼感,目光漸漸發散,偏偏就在這時突然就想到那日灞陵橋頭玉笛應和的李三郎。玉環似乎忘了當時一瞬之間產生的錯覺,隻覺心頭有種說不清的親切感。

“好、好啊,要嫁人了...”楊玄璬不知何時也進了房間,之站在門口久久的看著盛裝的玉環,覺得自己似乎應該說些什麼,可一張開口卻不知道能說什麼。

“父親--”。

玉環思緒被拉回,看著父親。自那次他進了大理寺,似乎就一夜白頭,兩鬢之間斑白的頭發大有星火燎原的勢頭。玉環心頭發酸,她雖不是親生,在楊玄璬那兒卻勝似親生。他們楊家不是富貴之家,正因如此,她們的父親為女兒們操了太多的心。

“啊,啊好。玉環呐,爹對不起你,他們王府什麼奇珍異寶都不缺,你如今要嫁入壽王府了,爹都沒能給你置辦出像樣的嫁妝...我...”楊玄璬說著說著眼眶一熱,他有些慌亂,說話間有一絲倉促“你等會兒...等會兒...爹有樣東西送給你”。

玉環看著楊玄璬慌亂的走出房門,還聽得見他出門前那兩聲幹笑,那是一個父親在強忍著不在孩子麵前流下淚水。

楊玄璬出了房門,這一刻仿佛蒼老很多,他邁著蹣跚的步子匆匆趕去後院。院裏,那棵幾十年的桃樹早就不再結果,隻有寒酸的幾片葉子不緊不慢的追著四季的腳步張揚著幾片難看的葉子在風中得瑟。

楊玄璬拿了鐵鍬在樹下挖了起來,不久,滿是泥土的酒壇顯露出來。

“玉環,這是你大姐出生那年,爹在家裏埋下的酒。紹興產的女兒紅,爹還特意花錢請人在這酒壇上刻了花雕”楊玄璬抱著酒壇的手輕輕的抖,不知道是緊張還是激動,不仔細還看不出來。“爹隻有送你這個,咱家嫁妝在人家王府算不上什麼,隻怕到時你在王府被人看不起,受委屈...”

玉環眼圈有些泛紅,那酒壇上斑駁的泥土依然掩不住怒放的牡丹花

“爹,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