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亂攪,卑職等這才驚了王爺的駕,請王爺恕罪.”
“恕爾等無罪,把那兩人趕走便是”李瑁轉身拉起玉環,卻發現玉環並未動身,這才順著她的視線看向謝阿蠻。
謝阿蠻不是個吃啞巴虧的人,見人家比她先告狀,馬上就待不住,不管不顧的擠到人前,正欲開口侃侃而談卻啞然失聲。她麵前站的竟是她的玉環姐!
“阿蠻--”玉環聲音有些哽咽,這些日子他最高興的事莫過於再次見到阿蠻。
謝阿蠻淚水決了堤,一點也不顧及淑女形象,當然她從未顧及過。不管旁人怎麼看,她一下子跑過來,撲在玉環身上大聲痛哭:“玉環姐,真的是你呀,這些日子你去哪兒了呀?說好的讓我去找你,可是你爹把我趕出去,他說你不在,還說我是個野丫頭。玉環姐,我沒有你的消息,我好害怕,我怕你出事……”。
“我不好好的在這兒嗎,沒事了阿蠻,這不是找著了麼!”玉環靜靜地抱著阿蠻,右手輕拍阿蠻後背。一旁的李瑁自然看出了個大概,很隨和的靜待一旁。
那與人爭執的倒黴孩子一時之間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臉的冏態惹的李瑁好奇心頓起,頗有戲虐的問:“你是什麼人?與神策軍士起衝突,還看不起人家,你有什麼本事?”
“王爺容稟,草民浦州猗氏人,姓封,名常清,字薄雲。自幼習文斷字,欲報效國家,投身高將軍門下,卻反遭戲弄,因而與人起了爭執‘
“封常清?”玉環聽後,隻覺得哪裏聽說過這個名子,隻可惜就是話到嘴邊,思路卻陟然中斷。
謝阿蠻聽得玉環輕念那人名子,不由回頭看看。此一時彼一時,剛剛她玉環姐十一聲鑼開道,這丫頭在外混這麼多年當然知道如今她玉環姐來頭不小,立即狗仗人勢起來:
“我說這熊孩子,你今年多大啦?小小年紀,火氣這麼大”。
“二十八”。
封常清拗著脖子不好發作,謝阿蠻倒是驚得倒抽一口氣:“我去,還真是比我大...”
“你幹什麼?”
封常清一把抓住謝阿蠻的手,那丫頭手極賤的伸出來故意比了比人家個頭兒,這不怪她,就到而立之年的大男人,就這身高......太丟人了,太丟人了!不怪她看錯這人年齡。壽王府隨行的儀仗隊員都忍不住暗笑。
封常清氣結,這不太侮辱人了麼?是可忍孰不可忍!
謝阿蠻心中一驚,那小子的力道太狠,是個練家子,被他這麼一掐,胳膊非斷了不可。然而,阿蠻還沒來得及喊救命手上的力道卻鄹然消失--
封常清突然倒地,臉色蒼白,仿佛被抽走了精氣一般。
這家夥要是知道醒來又要受謝阿蠻的壓迫,不知會有什麼反應。當然,他更不知道,他這一輩子更倒黴的是要不停的受謝阿蠻的壓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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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昌寺是個隱居已久的寺院,還是李隆基,留下寶昌寺,幾乎成了皇家寺廟。古老的建築,茂密的樹木,果然是隱居的好地方。
自武則□□,佛教被大力推行,道教地位一再被打壓。而到了開元,皇帝信封道教,遵老子為祖,這僧道的地位又是一番變化。當然,以李隆基的精明不會無緣無故的搞宗教崇拜。李唐王室並非百家姓中的李姓,其有突厥血統,有識之士多有芥蒂。而認老子為祖,無非想要正血統,提升他李唐王室在百家姓中的地位。由此而發的安祿山和哥舒幹的矛盾,亦有此間衝突,當然,這是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