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點,嚴禁邊將勾結朝臣!
大堂內諸多將領,無不怒發衝冠,鐵拳緊握。一道道目光全都看向那儒袍老將。
“安、祿、山――,我□□八輩兒祖宗!占我土地,犯我子民,胡兒欺人太甚!”
崔希逸一把把手中的軍報摔在地上,任舊覺得渾身怒氣無處發泄。
“大人,這胡兒仗著軍功在身,犯我河西,實在過分,就讓我等聯名上書給陛下,揭發此人惡行吧!”
一中年將領提議!
“不妥――,安祿山軍功在身,現在又的陛下聖諭回京複旨,此時正是這胡人風頭正勝的時候,陛下斷不會為此懲罰他,這個提議暫且放下吧。”
“爹,就讓孩兒領一千鐵騎,小爺我半路劫殺了他便是!”
說話的人身著銀甲白袍,是節度使大人的長子,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看待問題隻懂得用拳頭解決。
“少將軍稍安勿躁,那安祿山能橫掃契丹,追擊千裏,斷然不是一介莽夫,隻怕少將軍,不敵!”
崔希逸座旁一灰衣老者站起來,話說的很直白。他是崔希逸好友亦是智囊。
崔希逸聞言眉頭緊鎖,他河西勢力本不敵幽州,安祿山手下又是胡人胡馬,其戰鬥力遠非普通唐軍可比。這是崔希逸最無力的地方,他沒有與之抗衡的實力!
灰衣老者風輕雲淡的走到崔希逸身旁,壓低聲音,刻意回避著在場眾人。
“老夫有一計策可行,隻不過需擔風險……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崔希逸眼眸一亮,環顧周圍,擺了擺手:“今日之事,暫且到此,大家個歸其位,老夫再想想。”
眾人不好再說,陸續離開,那灰衣老者突然下跪,崔希逸受驚,連忙扶起“先生快快請起,現在隻剩你我二人,不會有外人聽見!”
“老夫所言,一旦傳出去,被有心人抓住把柄,從此便是大鍋臨頭了!”
“無妨!我堂堂七尺男兒,被逼如此,若是忍氣吞聲以得自保,連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那灰衣老者一臉躊躇,猶豫再三終於開口:
“不知大人最近可聽聞民間傳說陛下與太真娘子的故事……民間傳聞有無數種版本,然而,有一點對咱們來說,可以利用!”
崔希逸聞言,兩隻眼睛緊緊盯著灰衣老者,不自覺的搓了搓手:“民間傳言,幾分可信?”
“老夫自得知這一消息便放手調查,得知這太真娘子可是咱四川妹子,姓楊,名玉環。其家本是世家大族,到如今卻沒落了,最近老夫尋得太真娘子遠房族兄!姓楊名釗。雖然都出了五服,可也畢竟和這太真娘子同一個祖宗,他日這太真娘子為了穩固**地位,豈會不扶植宮外勢力……”
“不可!”崔希逸幾乎同時出聲製止:“難道你想搭上太真娘子這條線,尋個靠山?這肯定瞞不過陛下,陛下最忌諱的便是邊將窺探朝政,若是讓陛下發覺,你我都死無葬身之地”
“非也,這個動作未免太大。大人須知,每年各鎮節度使都會回京朝貢,當然,也有人派遣使者代為出使長安……”
崔希逸仿佛猜到灰衣老者接下來要做什麼,一張老臉因為激動憋的通紅。“你是說,今年就讓這個楊釗待老夫赴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