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都好好的,你就不怕他私下和河西節度使勾結!”
“楊釗留在長安,玉環也算有個本家親人!”
“可是我不想三郎因為我影響政治上的決策。”玉環隱隱有些著急。
李隆基臉上笑容越來越大。
“你笑什麼!”
“朕這麼跟你說吧。”李隆基這才正經起來:
“前段日子安祿山大敗契丹,朕已眀諭召他回京,介時必定免不了一番封賞!”
“這跟楊釗有什麼關係?”
“安祿山依仗軍功,以兵鋒犯河西,然而劍南節度使並未向朕稟報此事,反而派遣楊釗想借你太真娘子之名留在長安!”
“河西節度使沒有上書,三郎你是怎麼知道安祿山兵犯劍南的?”
“哈,哈哈!朕是開元天子,要是他們隱瞞不報朕便不知道,那朕就白當了這麼多年的皇帝了!”
玉環狠狠的被噎住了,他之前怎麼就沒發現這人這麼自命不凡的樣子呢!或許他開始露出原形了……
“三郎還是說為什麼要留下楊釗吧……”
“呃……是這樣的,安祿山此番來京,朕不得不加官封賞,介時他的勢力迅速壯大,天下節度使再無人能出其右,他此時與河西節度使結下梁子,朕正好趁此神不知鬼不覺利用一下他們的矛盾。”
“利用,這怎麼利用?”
“隻要河西勢力得以提升,那河西節度使不用朕說話,他自己就會與安祿山互相碾壓。楊釗此次來京攜帶了大量財物,這都是他背後那位準備給他打通朝中關節的,他們以為此事神不知鬼不覺,朕也不妨賣個順水人情!由此暗中扶植他河西勢力,製約安祿山.
……
……
玉環愣愣的聽著李隆基饒了一大圈才解釋完為何留下楊釗,她早已震驚的不知如何是好。她該覺得那人是太腹黑還是太有謀略?
丞相府中,往日的訪客絡繹不絕,而此時卻大門緊閉。李林甫緩緩離開座位,走到門口。他身後,一青袍青年端坐在太師椅上,不慍不火的品著丞相府上的新茶。這兩人在暗中較勁,一個要收編打手,一個堅守底線。
李林甫終於長歎一口氣:“楊釗兄弟才來長安,怕是很多事情還不清楚吧!”
楊釗正是那青衣男子,他一身儒雅之氣,麵目清秀,連李林甫也不由暗歎,這長相......果然是和太真娘子同一個祖宗!
“楊釗此回能留在京城,最主要的還是對虧了丞相大人!”楊釗連忙站起來。
“老夫是看你投緣,當然,也是看中了你太真娘子兄長的身份!”
“丞相大人對下臣坦誠以待,楊釗受寵若驚,亦不會忘丞相大人的恩情。”
李林甫看著楊釗,他說的話若即若離,句句話模棱兩可,連李林甫都不得不慎重對待,可見此人心思極重。
“楊釗兄弟他日必定平步青雲,日後成就絕不在我李林甫之下!可是楊兄弟也須知,好風也要憑借力,不然以當今太子之穩重,你覺得自己能那麼容易出頭麼?”
楊釗聞言,眼神突然變得複雜,當然,轉瞬即逝。
“不知丞相大人怎麼想?”
李林甫暗暗鬆一口氣,畢竟那人比他年輕,少吃了幾年鹹鹽。
“當年陛下廢立太子,本相是站在壽王爺這邊的!隻可惜一時站錯了隊,得罪了太子啊!可是陛下待老夫不薄,老夫官至首相,大權獨攬,一時風光無兩。可是老夫知道,陛下之所以大力扶植我李林甫,甚至放縱我結黨營私,目的隻是為了借我李林甫之手,打壓他太子!太子盛則危及皇權,而宰相盛卻是虛有其表,一旦太子即位,那便是我李林甫喪身之日。老夫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整掉太子!當前老夫最為不安的就是後繼無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