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律中明令禁止大臣私交,可韋堅和王忠嗣一個文官一個武將,在這個時候見麵,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這可是一團大火!

李亨本想告訴李泌,不管李林甫出什麼陰招,隻要李泌在,他總能讓自己化險為夷。可是現在,他要走了!

李泌要去看望恩師,他沒有理由阻攔,或許,他總該獨立麵對一些挑戰的!李泌留下的信讓李亨冷冷的打了個寒戰,難道這小子知道他想說什麼?隻是恩師來信,他不得不走,卻又擔心自己招架不了李林甫的暗算,特意警告?

李亨有想了想那家夥離開時的情景,沒有任何異樣。他總是把心思藏的那麼深。不過……沒有了你的輔佐,本太子就會不堪一擊麼?

李亨那著那封充滿告誡與教訓的書信走出門外,抬頭望一望陽光萬丈!看得出來,張相對李泌這個學生很是上心。不然字字句句有怎會如此懇切……這讓李亨不禁有些羨慕。

這些年除了李泌,他李亨有幾個真正的朋友?他的身邊全都是權術,甚至,連親情都沒有!

李亨的眼神變得迷離,眼前仿佛又出現了那日清晨,驪山頂上的情景。父皇說:亨兒,你想做太子嗎?

那一刻,李亨永遠不會忘記。父皇力排眾議,堅定不移的立他這個在朝中毫無根基的忠王爺。甚至不惜得罪一心扶持壽王李瑁的李林甫。

可是,得罪李林甫後他才知道,奸相的報複卻是要他這個新任的太子來承受……

父皇,為何你要讓丞相死死的壓在兒臣頭上?兒臣當朝太子卻在丞相手下苦苦求生存,父皇為何不僅不眷顧兒臣卻還縱容那人結黨營私?

如果父皇不待見兒臣,卻為何又執意立兒臣為儲?

一絲晨光打破了夜的寧靜。然後,一隻藕白玉手揉了揉被陽光刺痛的眼睛……

玉環帶著朦朧的睡意起身,身上隻有一件紅色錦袍!

三郎呢……他的衣服還在屋裏……,山莊裏沒有人是不錯,可是他不會就那麼大大咧咧的出去亂逛吧?

玉環沒容多想裹了錦袍就匆匆走出門外,那人去哪兒了,隻剩她一個人了麼,為什麼他就一聲不吭的走了?那人不在身邊……她害怕!

門外,一身鮮豔的朝服好乍眼……

僅存的睡意瞬間煙消雲散,某女突然尖叫一聲立即躲回屋內。

李隆基的臉頓時黑了下來,於是在場所有不管男的女的不男不女的瞬間齊刷刷低下頭,一副我們什麼都沒看見的表情……

玉環躲回去,心中隻剩下一個字――冏!

高力士……陳玄禮……

……

這倆家夥是把大明宮都搬出來了麼?你們怎麼不通知文武百官到這兒來早朝呢!

還有李隆基,你倒是人模狗樣的出去了,怎麼不給我說一聲?外麵那麼多人,她就這麼衣冠不整睡意朦朧的出去了……啊…~~這回丟人丟大了!

“朕是想等你醒了在讓人來伺候你起居……”

李隆基進屋見到那人一臉委屈的表情憋著不敢笑。

“你起來為什麼不喊我?”

“你沒醒!”

“……”

玉環窘迫,剛剛臉皮爆紅這會兒才慢慢消退。麵若桃花,李隆基微微愣神,繼而笑著走過來低頭耳語:“下回朕不讓他們看見!”

玉環惱羞成怒的推開那人。

“我要回家!”

“嗯!”

“外麵的人都走,我不要再見到他們,換人!”

“那我們怎麼回去?”

“不!”玉環一想到剛剛那麼狼狽的一麵都讓外麵那些人看見了頓時老臉一紅,說什麼也不要跟這些人回去了,太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