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可是長安公子,李義之!”

那元夫子名丹丘,是李白的好友也是玉真公主的道友,自然是天南海北沒少走。見多識廣,一看見李義之便猜出那人身份。

“鄙人正是,久仰元道長大名。沾了太白先生的光能來道長的聚會,不勝榮幸!”

“哈哈,沒想到還有李公子,這真是意外的收獲!公子清雅無雙,乃長安首富。自古文為本,商為末。公子全無商賈之氣,又在文界有著極高的聲譽,真是不簡單呐!你是大唐的一條潛龍!”

李義之在心中暗歎……

最大的角兒可是俺身後這位!老家夥要是知道貴妃娘娘也來湊熱鬧了可真不知是喜是憂啊~

“元夫子抬舉我了!我隻是個商人,隻做好自己的事就好,今日有幸見識諸位大才,忝列門牆、忝列門牆!”

“哈哈,公子若再謙虛可就要誤了宴會的時辰啦!進去說,請――”

玉環氣鼓鼓的抱著琵琶跟在最後麵,沒想到她楊玉環是最不受待見的一個……

元家是一個相當大的莊園後山一片桃園。雖不是李白期望的綿延千裏,卻也絕對不小。

桃園中間一灣曲水,裏麵種滿了荷花,此間開的正盛。那經過植物沉澱過的曲水越發的澄清!

“諸位,今日大家應我元某人之邀歡聚一堂,元某設此流殤曲水,今日吟詩作對,開懷暢飲,不醉不歸!”

“好,好!說好了不醉不歸,諸位可否聽見了,元老道,你可要讓我李白喝個盡興啊!”

“哈哈哈哈……那得要看太白先生的詩寫的怎麼樣了!”

在李白之前元家莊園已經來了諸多名流。此時李白到位,人算是齊了。

曲水之間參差不齊的設有梅花樁,露出水麵

不過半尺高。元家家丁井然有序的劃船送各個嘉賓入座!

辦一場這樣的宴會要是沒有相當的家底可真不能應承。不過唐朝的文人就愛這個,可以不吃飯,但不能沒宴會……

玉環此時正抱著琵琶異常不好意思的跟劃船小斯解釋

“我一介女流,怎能和諸位文豪拚文呢?男人間的聚會,我還是不去參與了!”

小樣兒,姑奶奶我會作詩麼……要是酒樽到了自己麵前,做不出詩也太丟人了!

劃船小斯為難了,來者是客,若不送玉環入座豈不是他們招待不周?

“玥兒姑娘沒參加過這種宴會,還是不必入座了!不如今日所編詩集的重任就交給玥兒姑娘好了!”

李義之看出玉環窘迫,明顯的那人不想來湊這個熱鬧。李義之麵向主人家卻看向玉環那邊。

“好啊好啊,若論作詩,小女子肯定不如諸位,今日不妨就做一回苦力,將來此會青史留名也有小女一筆呀!”

“也好,那就辛苦姑娘了!”

元丹丘也不做作當即應允,又回頭對著荷花曲水:“不知這詩集序文,哪位有幸操刀?”

“有詩有酒,李白當仁不讓!”

荷花池下隱隱水流流動,仔細觀察不難發現,水麵仿佛靜態,可事實上卻是人工有意設計,流水正好沿著眾人環繞一圈。

作者有話要說:

☆、第 60 章:戲作貴妃詩

水邊有下人規律的放酒樽,酒樽流到誰麵前誰就可以拿起酒樽,不過要喝酒,先作詩李白那小子特別賊,一開始便挑了個最有利的位置,一開席便搶走了第一樽酒。

“哈哈,太白先生做序實至名歸,再合適不過了!”

玉環展開宣紙毫不掩飾對李白的期待。

曲水之中,眾人心中一陣腹緋。這倆人一個比一個狂,在座的哪一個也不簡單啊,他李白不把人當回事也就算了,這女的打哪兒來的呀,這麼多前輩呢!小妮子你捧人能含蓄點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