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看。

“你看夠沒?”那嘴張開隱約看見他的牙齒,很整齊很漂亮。

啊?牙齒?我猛地回神,梁俊睜開眼直直盯著我,我莫名的一陣心虛。“哈!哈哈!看夠看夠了!我現在才發現你小子挺帥的啊!”

梁俊站起來,往快見底的輸液瓶上看了一眼,說:“我去叫護士給你拔針。”然後就走出了病房,依舊是他轉身的時候,我又看見他紅紅的耳尖。

得!誇他一句又害羞了。你說我家俊咋就這麼可愛呢?

誒?我……我……操得嘞!不管了!我就是覺得他可愛了,愛怎麼著怎麼著吧!我和他一塊兒長大,就不能是因為他小時候那乖巧的模樣深深烙印在我心底了啊?

出了院我感覺還是有點兒精神不濟,但也比剛暈那會兒好太多了,梁俊下午沒去上班兒,特地請了假照顧我。

到了家,梁俊把我扔床上就去做飯。

我坐躺在床上,房門沒關,我抬頭就能看見梁俊在廚房裏忙活,心裏那個美啊!討個媳婦兒回來指不定都沒梁俊這麼貼心的。

我倆從剛進大學開始就住一個屋,畢業後當小片兒警的時候也是合夥租房一塊兒住,後來進了刑警隊,倆人省吃儉用再加上老頭老太太的讚助也有了幾萬塊,給了首付按揭了一個窩,我倆一起還貸供了三年了。

這樣算算我倆在同一個屋簷下已經九年多快整十年了,這幾年沒有誰特別照顧誰,準確來說應該是互相照應著。哥們兒情誼最深的層次就是像我倆這樣,從來不會因為一件小事兒說謝謝,我幫你那是應該,你幫我那也是分內。

我就這麼瞅著廚房裏的梁俊,突然覺得就這麼和他湊合著過一輩子真不錯!絕對虧不了。

我想是這麼想,可當時我似乎還是沒發現這種‘就他了’的心情是什麼。我內倆損友給我二愣子的這個標簽,我還真沒白貼啊嗬嗬!

中暑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病,第二天我就活蹦亂跳了。

回隊裏報了到,一晚上的功夫已經確認死者的身份。

死者是一名大四女學生,在一家小公司裏實習,因為家境緣故同時在一家酒吧裏兼職。

報告上說死者心髒病突發沒及時搶救死亡,但她身上有多處被毆打的淤青,以及出現在離她實習公司和酒吧十來裏路的地方,這些都很可疑。

我前一天剛中過暑,第二天繼續頂著曬死人的太陽東奔西走,可惜調查了整整兩天,沒有找到任何他殺的跡象,也沒有任何能繼續調查的線索。

隊長黑著臉回來的,進了辦公室就說了我們都想知道的東西,“不用再查了,這案子已經定了,死於心髒病突發。”

“哎這不能啊!那她身上的淤青,還有出現在那個地方是怎麼回事兒?”旁邊的小李聽隊長這麼說一下就激動了。

隊長歎了一口氣搖搖頭沒說什麼。

我拍拍小李的肩膀,“年輕人有責任感是對的,你剛來不到半年,有些事兒呢咱們也說不上話,上頭讓甭查了你有天大的本事也查不了。”

“威哥!”小李紅了眼眶,給急紅的,就這麼瞪著我,“威哥你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當初咱們做片兒警的時候是你教我——”

“行了行了!”我打斷他的話,也學著隊長的樣兒歎了一口氣,“甭說了,明兒晚上跟哥那兒去,哥跟家給你做好吃的。”

小王八蛋牛脾氣一上來,猛地一腳踹我小腿上,然後吧嗒吧嗒跑了。給我疼得哎,呲牙咧嘴的蹲地上老半天站不起來。

再然後,又有人進來了,開口就是,“喲!隊長,這孩子怎麼了這是?”

我聽那聲音一下就開始覺得委屈了。“俊!我被小李內小王八蛋踹了一腳,疼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