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還把刀拔/出來,血嘩啦啦流,他那速度快我也沒覺著多疼。

我押著那小子不放,好麼,血淋淋的刀照著我胳膊又來了一下,我往旁邊躲過去了,手上力道也鬆了些,他趁機就溜了。

這還沒完,我一時半會兒坐在地上站不起來,他一臉惡狠狠地舉著刀就紮下來,我沒躲過,端端給紮進肩膀,差那麼一點兒就能讓他紮我脖子上,那我不得一命嗚呼歇菜了。

我扶著牆爬起來,趕忙按了呼叫鈴,小子轉身就跑。

怎麼能讓他跑呢?我也沒管被他開的倆窟窿,拔腿就追上去了。

我倆剛才鬧的動靜不小,就是沒按呼叫鈴也驚動了醫院的護士,那人剛跑出去就聽見幾個小護士的尖叫。

我估計我那時激發了人類的潛能,硬是拖著一條帶傷的腿給人追上了,在樓梯口。情況發生的太突然也太激烈,我也不記得當時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我就記得我被他捅了倆窟窿,沒覺著疼,就聽見周圍吵得厲害,然後我追到樓梯口又和他較上了勁兒,再然後好像是醫院保安趕過來了,那小子還想著要跑,我似乎就一跟頭從樓梯上栽下去,給我疼得誒,看什麼都不清楚,還全是紅色的,之後怎麼樣就全無印象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是愛人,不是哥們兒 ☆、25

“之後沒多久我醒了,隻是動不了怎麼也睜不開眼睛,渾身上下哪兒哪兒都疼,特難受,一會兒有人在說話一會兒又很安靜,然後我就聽見梁俊在哭,在喊我的名字,哭得我心疼。”

“但是突然有一天梁俊沒在了,我那時還是腦子清醒但就是睜不開眼睛動不了,好長一段時間他都沒聽在我耳邊叨叨,我就急了,特慌,最後我就睜眼醒了,他們說我腦部受了重創,差點兒就變成植物人,昏迷了三個月總算是醒過來了。”

“我問他們梁俊呢?他們說在我出事兒沒多久之後,梁俊就知道了我還在查陸海的事兒,接了我的位置,找關係辭了局裏的工作混陸海手下臥底去了。那個小王八蛋,我不告訴他我還在查那案子就是不想讓他趟那趟渾水,好麼,他就直接臥底去了,我那會兒剛醒好懸讓他氣得再昏過去。”

“可那時候梁俊已經去了,還成功打入了敵人內部,除了專門跟他接線的人能見到他,別人是甭想知道他在哪兒,我那時傷得挺慘的,比李亦哲出車禍還慘,雖然沒缺胳膊少腿兒吧,腦袋裏的傷可嚴重了,至少得靜養半年才成,沒辦法,不能去把那小子逮回來打屁股,隻能天天盼著他能平平安安的回來。”

“那後來呢?”

“後來啊,也就那麼回事兒,我在醫院又躺了仨月唄,我都不知道那仨月是怎麼過來的。”

“不是還得躺半年麼?”

“嗨,那不是梁俊回來了麼?陸海的罪證收集全乎了,上頭終於下了逮捕令把人逮住了,案子破了,這事兒也算是完了,再之後就你看見的這樣,我跟梁俊都好好兒的。”

李先生突然拽著我胳膊,把我往樓上抻,“哎!嘛啊你!別拽我啊你!”

他沒搭話,勁兒忒大的把我拽回屋,要不是以前肩膀受過傷這條胳膊沒力氣,我能讓他這麼拽著麼?

到了我屋子,他冷著一張臉跟我有仇似的,一腳踹開房門,指著屋裏好大火氣地對我說:“我告訴你沈威,這屋子隻有你一個人住,三年,隻有你一個人!沒別人!”

“啊?”我愣了。他這是突然對我撒什麼火兒啊?我跟梁俊在這兒住了三年,怎麼到他嘴裏就我一個人兒住了呢?梁俊那不是在床上——哎?梁俊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