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得了消息,又忙急匆匆的跑了回去,一回去就把打聽來的消息告訴了徐老爺子,差些把徐老爺子氣的給胡子翹起來,他們徐家,祖上也是跟著帝王打天下的,雖然說沒有什麼太大的功勳,但是在望都,也算是一個貴族之家,現在在望都,在天子腳下,自己家裏的牌匾居然被人給打碎了,這是何等的恥辱?這是怎樣的羞辱?是什麼樣的人,又和徐家有著什麼樣子的深仇大恨,非要這樣的對打徐家?
徐老爺子這下子困意全無,一臉鐵青色的在丫鬟的服侍之下穿好了衣服,而一邊,徐老夫人看徐老爺子起來了,也跟著穿戴好,和徐老爺子一起,從這鬆鶴堂走向前院大廳。
徐輝召集了家裏所有的人,一看徐老爺子和徐老夫人出來了,連忙恭敬的走過去,將兩位長輩安放在了麵前的主位上。
“父親,姆媽,這麼晚了,你們兩個怎麼又起來了?”
“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我和你父親那裏還睡得住,這不,一聽說這件事情,我們兩個老骨頭就過來了,也不知道是哪個挨千刀的,居然敢在我徐家這麼幹,要是被我找出來,定要他好看。”徐老夫人氣呼呼的,手裏的拐杖一邊說著還一邊搗著地麵,發出一聲聲的“咚咚”聲。
“姆媽,這都是兒子的過錯,是兒子沒有照看好徐家,都是兒子沒用。”徐輝看著麵前的徐老夫人,自責道。
“徐輝,你是家裏的長子,這一次,的確是你沒有守好徐家,這才讓那些歹人有了可乘之機。”徐老爺子看著那躺在地上的牌匾,檀木的牌匾,一下子碎成了五塊,就那樣被放在地上,真是氣的他胡子都要翹起來了,“不過,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也不全是你的過錯,你也不需要太過自責。”徐老爺子看了一眼徐輝,最終還是有些不忍的道。
徐老爺子說著,目光掃過大廳,“你們其中,是誰靜夜當值?”
徐老爺子的話一出口,當下站出了幾個小廝還有一個老頭來。
“你們說說,今晚值夜,刻有發現什麼不同尋常之處?”徐老爺子捋了捋把自己白花花的胡子道。
那幾個小廝想了想,都搖了搖頭,隻有那個老人,說了一句,“老爺,我是守門的,我當時睡得正好,就聽到門外啪嗒一聲響,然後出去一看,就見這牌匾已經掉落了,不曾瞧見是何人所為的。”那老人匍匐在地上道。
徐老爺子也知道,自己是不會從這些人的最裏麵問出些什麼來的,既然那人剛如此作為,想必也是製定好了計劃,這樣明目張膽的被人抓住把柄的事情,相信任何人都不會做的,而徐老爺子,知道這些還有如此一問,其實就是不甘心,抱著一絲僥幸的心態,想著怎樣也會有人看清的,徐老爺子歎了一口氣,眼光掃過大廳,剛想張嘴說話,就聽到一陣哭喊聲由遠及近的傳來。
徐家死人
這哭聲一陣陣的傳來,徐老爺子一聽那哭聲,整個人都變得寒冷起來了,徐老爺子年輕的時候,就比較貪圖美色,所以這小妾是一房一房的往家裏娶,經年累月的下來,府裏麵的小妾也有那麼三四十個了,而有的小妾,因為年華已過,又一無所出,所以徐老爺子年紀一大,就在郊外另外置辦了一處別院,將他們這些一無所出的小妾們給送到了郊外,而留在徐府裏麵的姨娘,也就那麼十個了,這是個姨娘,一個個的,也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今天想要這個,明天想要那個的,早就讓徐老爺子對他們不耐煩起來了,可是一個個的,也沒有對徐老爺子產生什麼懼怕之感,反而是一個個就像是得了失心瘋一樣的纏著徐老爺子,其實,女人心有時候也不是那麼難以揣摩的,這幾個姨娘,這些年之所以這麼的纏著徐老爺子,還不是因為徐老爺子年紀大了,眼看著也沒有多少年可以活了,她們為了自己的下半輩子著想,能不著急嗎?若果說徐老爺子死去了,那麼在這個家裏麵,當家作主的就會是徐輝和徐輝的娘,徐輝這個人,雖然說是這些兄弟孩子裏麵最初色的一個,但是私下裏,徐輝這個人也是陰沉的,對待自己的兄弟,也不是很熱絡,現在,徐老爺子還活著,徐輝對待他們就是不冷不熱的,那麼,如果說徐老爺子一死,那徐輝還不得吧他們統統趕出府,語氣那個時候等著死,還不如現在鬧起來多的一些東西,以後,就算是徐老爺子死了,她們和他們的孩子,也好有個依仗不是?
徐老爺子現在正在氣頭上,一聽到那由遠及近傳來的哭聲,立時就皺起了自己的眉頭,一張老臉,都快成了豬肝色,而站在一邊的徐輝,也是一臉的提起青色,現在是什麼時候了?發生著這樣的事情,難道他們還想鬧個沒完不成,而徐老夫人,也是隱忍著怒氣,這些小賤蹄子,年輕的時候自己放過了它們她們還不知道感恩,這些年來,一個個的使勁鬧騰著,也不知道煩。
“老爺啊!老爺!老爺你可得給我做主啊!老爺,老爺…”五姨娘在丫鬟的攙扶之下弱柳扶風般的走進大廳來,那一身狼狽的樣子,完全不見了白日裏五姨娘的風采,著五姨娘,比徐老爺子小了二十歲,現在雖有老態,但還是風韻猶存,五姨娘一進大廳,人就推開了麵前的小丫環,整個人順勢就倒在了地麵上,隨後緊跟而來的,就是五姨娘的兒媳婦,娘家是街上賣糖水的,這個女人也是慣會鑽營的,這些年在徐府裏麵,也是一盞不省油的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