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她抽她,她總是把傷口藏著掖著,她把自己弄傷就兔眼一紅,有意無意秀給我看,我當然不可能管她死活,她就使小性子不擦藥直接窩床上,害我必須趁她睡著了偷摸爬起來替她上藥搓揉傷口。一天到晚我都快被傻子趙孟采煩死了,哪有時間去想馮餘生。

仔細想想,傻子除了黏我,對我喜笑哭鬧,在其他人麵前,哪怕是在她媽麵前都多是沉默膽怯的,有時不去看她略顯呆滯的眼,她靜靜呆坐著不說話的樣子就跟原本的趙孟采一模一樣,本來是讓我覺得孤僻生冷、不想靠近,甚至連看一眼都懶得的模樣,但是,與傻子在一起久了,我仿佛能透過她看到曾經陰慘慘躲在角落無人問津的趙孟采,不知為何,看她一個人傻坐著沉默如鬼我就來氣,總要把她喊東喊西,“趙孟采,我餓了”,“趙孟采,電視打開,我要看動物世界”,或者故意把眼鏡放在她藏東西的地方質問她“趙孟采,我的眼鏡呢?”,看她滿屋跑瞎忙活我才肯罷休。

趙孟采要走,這女人要走?!哼,我巴不得。沒有了她,我也就解脫了。

最終,離婚協議書我沒有動,我沒簽字,趙孟采總要回來見我……不然,她一輩子也別想跟別的男人名正言順在一起!

我想,我太想傻子了,想得我有些混淆我的傻子和趙孟采了……

錢小劍那個瘦皮猴丟給了我一個玻璃瓶,小小的透明瓶,裏麵裝著一隻藍色紙鶴,也許年代久遠了,紙鶴有些泛黃,紙鶴上是我熟悉得眼疼的筆畫,一筆一畫歪歪扭扭畫著一隻棒棒糖。

震驚、疑惑、戰栗、痛心,或許都有,但我的胸腔卻轉瞬被怒火炙烤。

趙孟采,你有種蹲在我牆角,你有種吭一聲啊?!你有種送我紙鶴,你有種知我一聲啊?!你有種愛我,為什麼沒種跟我說……

我爸常說我媽是他的孽緣,如果可以,真希望一輩子不要遇見我媽。但我知道,他隻是嘴上說說,如果重來,他還是會義無反顧地要了我媽,和她糾纏不清。我想趙孟采就是我的孽,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一輩子不要認識這蠢女人。如果重來,我真想立馬跑去吳家,把那個鬼氣森森,總是陰黢黢偷窺我的毛丫頭給痛揍一頓,然後拖到我家永永遠遠關起來,不放開。

握著手中幼稚的玻璃瓶子,或許我也有絲慶幸,糾葛越深,趙孟采越不能掙脫,而我,也有了理由去找她……

是你先招惹我的,趙孟采,別怪我。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但你……實在可惡。@思@兔@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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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孟采,你沒種,是吧?

那就站那別動,等我走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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