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公在東山畜妓,簡文曰:“安石必出,既與人同樂,亦不得不與人同憂。”
郗超與謝玄不善。苻堅將問晉鼎,既已狼噬梁、岐,又虎視淮陰矣。於時朝議遣玄北討,人間頗有異同之論。唯超曰:“是必濟事。吾昔嚐與共在桓宣武府,見使才皆盡,雖履屐之間,亦得其任。以此推之,容必能立勳。”元功既舉,時人鹹歎超之先覺,又重其不以愛憎匿善。
韓康伯與謝玄亦無深好。玄北征後,巷議疑其不振。康伯曰:“此人好名,必能戰。”玄聞之甚忿,常於眾中厲色曰:“丈夫提千兵入死地,此事君親故發,不得複雲為名!”
褚期生少時,謝公甚知之,恒雲:“褚期生若不佳者,仆不複相士。”
郗超與傅瑗周旋。瑗見其二子,並總發,超觀之良久,謂瑗曰:“小者才名皆勝,然保卿家者,終當在兄。”即傅亮兄弟也。
王恭隨父在會稽,王大自都來拜墓,恭暫往墓下看之。為人素善,遂十餘日方還。父問恭:“何故多日?”對曰:“與阿大語,蟬連不得歸。”因語之曰:“恐阿大非爾之友,終乖愛好。”果如其言。
車胤父作南平郡功曹,太守王胡之避司馬無忌之難,置郡於酆陰。是時胤十餘歲,胡之每出,嚐於籬中見而異焉。謂胤父曰:“此兒當致高名。”後遊集,恒命之。胤長,又為桓宣武所知。清通於多士之世,官至選曹尚書。
王忱死,西鎮未定,朝貴人人有望。時殷仲堪在門下,雖局機要,資名輕小,人情未以方嶽相許。晉孝武欲拔親近腹心,遂以殷為荊州。事定,詔未出,王□(王旬)問殷曰:“陝西何故未有處分?”殷曰:“已有人。”王曆問公卿,鹹雲:“非。”王自計才地,必應任己。複問:“非我邪?”殷曰:“亦似非。”其夜,詔出用殷。王語所親曰:“豈有黃門郎而受如此任!仲堪此舉,乃是國之亡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