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策認真地點了點頭。
轉而又看向印澧身邊跟著一個小書童,靜靜地站在馬車邊上,不歸山一事眾人猜測不免有人會故意落井下石,倒是全了印澧不想應付的心思。
容渢輕聲上前,雲宵懂得將手中籃子遞給了小書童,又拉著他稍微走遠了一些。
看著麵前高出她大半個頭的少年,冷冷清清中藏匿著一絲倔強,心下一軟:“可有備下厚實的被子?在裏麵別人給的東西可不許胡亂吃,跪久了膝蓋疼,我也給你做了一對護膝,你可要記著帶上,你年紀還小,要知道鋒芒太露傷的是自己,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些道理你比我懂。”
印澧有些生硬的開口:“這些阿娘和父親都已經和我交代好了。”
容渢神色一頓,微微垂下眼眸:“也是,是我想岔了。”
說著又從秀囊裏取出一個平安結,下麵墜著一塊兒小巧的虎形玉飾道:“懷鄞原是想將這個親手交給你的,隻是她一時出不了宮,便托我交給你。”
印澧結果平安結,眉頭微蹙:“她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容渢心頭一跳,想起那日忍冬姑姑欲言又止的神情說:“公主交代奴婢,若是印小公子問起公主為何不能出宮,還請容郡主幫忙周旋一二。”
容渢笑了笑道:“懷鄞雖是嬌縱可行事是有分寸的,你若是想要知道她怎麼了,你自己好好考完試去問她就是。”
容渢也不再多言,轉身就要離去時,隻聽得印澧輕輕喚了一聲:“阿姐。”
容渢身子一僵,機械地緩緩轉過身子:“你叫我什麼?”
“阿姐。”
容渢眼眶有些發紅,幾欲落淚,忍了又忍道:“照顧好自己。”
印澧輕不可聞地應了一聲。
……
容渢在宮裏麵出事,禍延他人。
晉元帝怒極,牽累其生母並收回當初賜婚裴家女給容王爺的聖旨,一時在盛京城掀起軒然大波,都不知裴家是怎麼得罪了晉元帝。
聖旨收回,容王爺當即寫下休書,裴氏臥在床榻上,強撐著一口氣看著戚姨娘扔過來的休書,心中平靜至極。
戚姨娘冷冷的笑道:“要怪就怪你的女兒不知廉恥,竟然會和謝予這等閹人有私情。陛下震怒收回你與王爺的賜婚聖旨,如今你可不是什麼容王妃了,隻是一個下堂婦。”
林媽媽狠狠地瞪著戚姨娘,又扶著戚姨娘的身子,心中如墜冰窖,擔心容渢安危。
裴氏手上虛弱無力地抓著休書,心中雖有擔心,可她信謝予不會讓她的渢兒出事的,她意外地有一種被解脫的感覺。
戚姨娘輕輕笑著:“你既然已被王爺休棄,自然不適合再住在容王府了,本側妃尊王爺和老夫人之命送你出府。”
林媽媽忍不可忍:“你們欺人太甚!”
戚姨娘翩翩理著衣袖褶皺的地方,聲音輕緩:“來人送裴氏出府。”
容王爺立在高處,看著裴氏與林媽媽一主一仆被下人請出王府,淡聲道:“裴策如今不在盛京,本王托人將你送往他的住處。”
裴策認真地點了點頭。
轉而又看向印澧身邊跟著一個小書童,靜靜地站在馬車邊上,不歸山一事眾人猜測不免有人會故意落井下石,倒是全了印澧不想應付的心思。
容渢輕聲上前,雲宵懂得將手中籃子遞給了小書童,又拉著他稍微走遠了一些。
看著麵前高出她大半個頭的少年,冷冷清清中藏匿著一絲倔強,心下一軟:“可有備下厚實的被子?在裏麵別人給的東西可不許胡亂吃,跪久了膝蓋疼,我也給你做了一對護膝,你可要記著帶上,你年紀還小,要知道鋒芒太露傷的是自己,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些道理你比我懂。”
印澧有些生硬的開口:“這些阿娘和父親都已經和我交代好了。”
容渢神色一頓,微微垂下眼眸:“也是,是我想岔了。”
說著又從秀囊裏取出一個平安結,下麵墜著一塊兒小巧的虎形玉飾道:“懷鄞原是想將這個親手交給你的,隻是她一時出不了宮,便托我交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