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來,樊大春就覺得自己渾身都難受的緊,好像在被審的人是自己一般。他打了個冷戰,趕緊走得遠遠的。
燕回剛剛被樊大春給清洗的幹幹淨淨,正呲牙咧嘴的躺在角落中的石床上思考著逃出去的可能性。那個變態女自己真是受夠了,再不逃出去,恐怕自己都要瘋掉!
哢楞楞!一聲柵欄響在昏暗的監舍內響起,異常響亮、陰沉。燕回眼角一掃,立刻跳了起來:“你要做什麼?你別過來!告訴你,我有槍!”
樊素藝恨透了這個居心齷齪的家夥,她可不管你什麼刀槍棍棒,一個與凡人無異的家夥,計算給他一件法寶他都用不了,自己需要害怕嗎?
她冷冷一笑,隨手取過牆上掛著的皮鞭,一邊甩動,一邊慢慢靠近燕回,俏麵上的笑容充滿玩味。
“你別過來啊!你再過來我可就要不客氣了!”燕回真是怕了這個英氣滿麵的俏麗小娘子,小小年紀竟然學得一身整人的本事。皮鞭、熱蠟、針刺……想到這些,燕回的冷汗瞬間流成了瀑布。
此時此刻,燕回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樊素藝心裏正在想:看他小小年紀,長的也算是一表人才,怎麼就學會了這些無恥的勾當?如果他知道,不知會作何感想,恐怕多半會大罵自己的師傅,說自己自幼就被那個老無恥拐騙上山,都是那個老家夥逼迫自己雲雲。
啪!熟悉的感覺來到了,燕回不再猶豫,他決定孤注一擲:“小娘皮!老子跟你拚了!”嘶——幾條碎布飛在這狹小的空間中,在碎布片的映襯下,一具赤條條的男性身體稍現即隱。一塊黑布突然出現,將燕回的身體整個包住,纏成一團。
這一“絕技”,燕回已經不是第一次用了,雖然前幾次都能奏效,但是如今冰雪聰明的樊大小姐顯然已經想出了對策。
一陣鞭子如狂風暴雨般傾瀉在燕回身上,火辣辣地疼。真元被封,他隻能靠禸體生生承受,那火燒火燎的感覺讓他幾欲頭皮發炸,於是,他不管不顧的破口大罵起來。
每次都是這樣,隻要燕回罵人,樊素藝就會不由自主的生氣,然後就是慘無人道的折磨……
褚凡在潛江城逗留了三個月有餘,他四處打聽和乾坤大陸有關的消息,但是仍然一無所獲。看來,回家的路還很遙遠。他有些惆悵的在月光的清輝下慢慢飛掠,漫無目的盤旋在城外的森林上空。其實他自己也說不上為什麼會來這裏,按理來說,月照潛江也是一道難得的美景,自己應該在這月圓之夜去那裏才對,為什麼會來這幽靜、陰森的森林呢?
修士,四海為家,哪裏適合修煉就在哪裏定居。可自己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有種強烈的漂泊感。雖然在外域裏,自己也有朋友,但是那種強烈的回乾坤大陸的想法,無時無刻不充斥在自己的頭腦裏。隨著天長日久,不但並沒有減少分毫,反而更加深刻了。
在這森林的更深處,一個綠衫清麗女子,正懷抱古琴,對著月亮發呆……
“來了這麼久,到底要怎樣才能回去呢?”淡淡的月華灑在她身上,將本就白皙的肌膚,映襯的更加細膩無雙。她依然赤著一雙小腳,坐在一根橫出來的樹杈上,輕輕晃動。踢動間,那兩抹細膩的白,似乎將所有的光彩都吸引過去了。
樹下,臥著一隻神駿的梅花鹿,它輕輕地轉了轉耳朵,似在仔細聽那美麗女子的歎息。
“八角,你說為什麼我們在巴黃嶺差點死掉的時候,我會突然想起他呢?我們也隻不過見過一次而已……”
八角,恐怕就是那隻鹿了。隻是即使它再通靈,也不會人語,更不會回答她這個問題,隻能低低叫了一聲,算作回答。
“他到底是這裏的修士,恐怕我們找到回家的路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