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自己也不時偷偷觀看,但從小受到的禮教卻讓他始終自持著沒有越過雷池一步。他自認骨子裏,還是那個不染纖塵的書生。其實,他隻是怕有越禮行為被佳人狠狠地賞上幾個耳光。
二人繼續這般飛行了半日,終於遇到了一群修士。
為首的一人,衣襟上繡著一隻麒麟圖案,看麵貌頗顯幹練。此人越眾而出,看了二人一眼後,頓時被褚凡身上深沉似海的修為驚得麵色一變,眼睛再也不敢往葉妙縈那邊亂瞟。
“不知前輩攔下我等有何事?如能幫得上忙,晚輩們一定效勞。”田一凡在肖天宗中是一名深得長輩喜歡的弟子,再加上人也聰穎,頗有些資質,修為在同輩弟子中算得上高手。如今已經是凝神期修為,深得掌門器重。
褚凡大致一看,發現這九人並不是同一個門派,衣服上的圖案各有特色。他心知這些人一定是碧澈山脈修士,否則也不用聚集在一起在這草原邊緣地帶巡視了。
問過話後,褚凡已經明了如今狀況。在外域修士不知用何種辦法大批進入碧澈山脈後,本土修士因為意見不合,人數又少,一部分宗派忍痛離開了故老相傳的門派基業,結伴來到了這凱魯草原。另有一部分對自己十分自信,留在碧澈山脈與外域修士生死相搏,結果大出自己意料,死傷慘重都不能形容。剩下的殘兵敗將這才反應過來,急忙順著先前撤離修士的路尾隨追來,這才保留了這些血脈。
褚凡心中焦急,不知如今的竹山教是否還如當初,師傅李韻詩是不是還在。甚至那修為深不可測的竹山老人,也不知是否在這浩劫中得以存活。
越想越是焦急,褚凡再沒有心思欣賞這草原風光,直奔修士聚集之地而去。
“褚凡?莫非他就是當年竹山教中引得萬星齊聚,垂下浩瀚星光匹練的那個褚凡?”一名女修突然問道。
其他人恍然大悟,連連大呼怪不得、怪不得!看來,當年褚凡那偶爾犯傻而為之的行為,竟然使自己頗有了一些名氣。隻是當年那天地異象,已經被人傳揚的頗不符實了。
看來,以訛傳訛,即使是修士,也在所難免。
前方,草原中突兀的凸起了一處山峰,雖不高大,卻也有幾分險峻。這裏,就是竹山教的新宗門了。遠遠望過去,從山腳下到山頂,房屋鱗次櫛比,竟然已經頗有規模。
多年未歸,褚凡心中不免激蕩萬分。腦海中,好多人紛至遝來,讓他毛躁的心情更加急不可耐。來到山腳下,褚凡的心中反而平靜了下來,望著‘竹山教’三個大字百感交集。
“誰麼人?”山門口,一身斷喝傳來。
褚凡整理了下衣冠,站在門口垂手而立:“弟子褚凡,曆練歸來。”
“什麼,你是褚凡師兄?你可有什麼能證明你的身份麼?”門中快速掠出四道人影,具是年輕麵孔,褚凡一個都不認得。
在竹山教中的日子並不長,那時候也沒有什麼歸屬感。隻是在外漂泊了幾年,才體會到門派對自己的好,師傅及竹山老人還有掌門穀陽子對自己的好。
竹山老人和掌門親自來到山門前,滿麵激動的望著褚凡。
“孩子,你,回來了……”竹山老人什麼修為?此刻竟然不受控製的聲音顫唞。
褚凡點點頭,雖然有些鼻頭發酸,但他可沒有忘了正經事——他還要向宗門報告混沌秘境和外域的關係呢。
眾人唏噓了片刻,仿佛以往的歲月已經蹉跎了百年。
這時,竹山老人和穀陽子赫然發現,褚凡竟然已經是封靈期的大修士了。這一驚非同小可,喜的竹山老人隻會連連說好,都忘了自己還站在宗門口,旁邊還有數名後輩弟子了!
“什麼?混元秘境竟然就是外域!”這一消息簡直如九天霹靂般具有爆炸性,將竹山老人在內的五派太上長老和掌門震得起身離座,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