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霄輕笑:“哦?你想怎麼見識?”
老人伸出手道:“嘴上說說不過癮,小哥不介意的話,咱倆比劃比劃?”
雲霄先是一怔,再一笑,想不到這老頭年紀一大把,卻是個豪爽的人,他自己手心也正癢,正好來個練手的,自然欣然答應,一旁謝鳳柔也跟著拍手叫好,她現在巴不得雲霄被揍成豬頭。
老人擺出了太極拳最平常的起手式,不同於一般人的平淡,自有一股穩如泰山的氣勢,雲霄眼底閃過一絲讚賞,笑問道:“準備好了嗎?”
老人對於雲霄的輕視不聞不問,顯示出很好的氣度:“小哥,咱們相互切磋,點到為止!”
雲霄點點頭,既然切磋,也就沒什麼廢話,一手後背,單手伸出,邁著步子就朝老人走了過去,還沒臨近,老人當先一招攬雀尾,當頭罩下,雲霄單手豎起,野馬分雙鬢,順勢把老人手腕向下一壓。
老人卻如早有預料,左手手腕翻轉,兩隻手一上一下,頓時抓住雲了霄手臂,先是一推,腳步再猛然向後退,雲霄雙腳用力一蹬,身體頓時離地,輕飄飄的落在老人身前,手臂一滑,單掌略過老人胸前,老人雙手平舉,手揮琵琶,層層疊疊的罩向雲霄。
雲霄嘴角輕輕一笑,那隻手掌方才還橫衝直撞,此時卻如一條無骨蛇般,驟然加速,竟穿過了老人雙手,老人臉色一變,想要換招卻已然來不及,無奈隻好後退,雲霄卻得勢不饒人,接連向前邁出三步,手掌僅離老人胸前三寸。
老人雙腳走半圓,陀螺一般轉到雲霄身側,雙手輕柔的搭在他手臂上,左攬雀尾,一招太極推手,帶著一種完美的弧度撞向雲霄,雲霄驟然退後一步,使了一招單鞭,依然是單手,卻硬生生的把老人雙手帶到了一邊。
兩人用的招式都是最為普通的太極拳,本來輕飄飄的招式用在兩人手裏,卻自有一種柔中帶剛的氣勢,耍起來圓潤方滑,手腕相交,不時還會發出一聲悶響,一旁的謝鳳柔都看呆了。
老人猛然掙開雙臂,左手握拳直襲雲霄肩膀,雲霄不閃不避,單手驟然下壓,老人卻虛晃一招,身體猛然前傾,如猿猴一般探出雙臂,雙峰貫耳,直攻雲霄雙肩,雲霄卻驟然下蹲,一招海底針從老人腋下鑽了出來。
兩人身形相錯,還未分離,老人氣勢竟驟然一變,下蹲馬步,雙腳猶如鐵錘般砸在地上,濺起一層塵土,身軀後仰,肘部如利劍出鞘,悍然刺向雲霄後背,
這一擊太突然了,防不勝防,正卡在雲霄招式交替之際,老人氣息變化實在太快,方才還輕如春風,此刻卻像狂風驟雨。
雲霄背對老人,雖然老人出手老辣,但還是讓他察覺到了氣息,上半身紋絲不動,右手卻向後伸出,如未卜先知般握住老人肘尖,似柔實剛,向一側驟然牽引。
老人渾身猶如鐵鑄,衣袍憤然鼓起掙脫,卻隻感覺被拉扯的手肘騰然一麻,緊接著整條手臂都失去了力氣,他臉色一變,本能的屈膝側撞,但下一刻身體驟然失去平衡,倒退著踉蹌幾步,然後被雲霄輕輕扶住。
老人怔在原地,恍惚了好一會,哈哈大笑,對著雲霄伸出大拇指連連讚歎:“果然是少年英雄!好身手!當真是好身手!哈哈…!”
雲霄扶著他輕輕一笑:“老爺子也不錯,怪不得身材這麼好,原來曾經練過泰拳!”
“不行啦!老了!比不過你們這些年輕人,不過最後一招是什麼意思?我整條手臂到現在可還麻著呢!”
老人晃動著酸麻的手臂,雲霄也是手下留情,現在已經慢慢恢複過來了。
雲霄笑道:“一些雕蟲小技,我懂一點醫術,方才碰巧按了老爺子的麻穴!”
碰巧?誰相信?老人看向雲霄的眼光突然變得不同了,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市,這小子絕對是個高手!
謝鳳柔跑了過來,驚訝問道:“這就完了?”
雲霄瞪了她一眼:“你還想怎麼樣?”
“即便不吐血昏迷,也要有點鼻青臉腫嘛!你們是高手切磋誒!不是在跳迪斯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