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淺淺一笑,將名冊複又合上:“原來,仇側妃,隻封了惜嬪。”
輕輕頷首,端木暄點頭。
惜字,取自她的名字。
也是她,特意囑咐皇上,賜給仇婉若的封位。
仇禦風既是打著仇婉若像她的這張牌,那她便順水推舟,讓皇上封仇婉若為惜嬪。
且,照舊對她恩寵有佳!
這樣一來,讓仇婉若頂著皇上寵妃的名號,她在懷孕期間,也可以過的安然一些。
“她們兩位,一個有權,一個有錢,不過我們的皇後娘娘都不怕。”在迎霜和翠竹對著名冊交頭接耳之際,劉姑姑笑著開口。
“劉姑姑覺得,本宮有什麼?”眉心輕輕一顰,端木暄問著劉姑姑。
劉姑姑笑回:“皇後娘娘有太後,不久的將來,還會有太子!”
聞言,端木暄會心一笑。
轉頭,看向迎霜,她笑意微斂,輕聲問道:“你可知那柳側妃,到底是何許人也,為何本宮嫁入王府這麼久,一直都未曾見過?”
記得在初入王府之時,迎霜便說過,王府裏,除了阮寒兒之外,尚有另外一位側妃。
但與阮寒兒不同,那名側妃,並非出身名門,隻以歌舞見長,倒是接人待物,卻是極好的。
可自從端木暄入府之後,她卻一直不曾露麵。
就連昨日,在太後宮中,榮昌接來了阮寒兒和仇婉若,卻仍舊不見提及此人。
本來,端木暄早已將此人忘得一幹二淨。
但是現下,在這名冊上,居然也有她的名字。
且,她獲封的,竟是華妃,與阮寒兒,仍是同階。
迎霜一聽,馬上明白端木暄的疑惑所在。
不過她並未直接回答端木暄的問題,而是微微側目,看向在邊上,一直含笑不語的劉姑姑。
見狀,端木暄微眯了眼。
側目,同是望向劉姑姑,她黛眉微蹙:“劉姑姑,可否為本宮解惑?”
其實,在迎霜看向劉姑姑的時候。
端木暄已然猜到,柳鶯大概是太後的人。
“柳側妃,乃是阮側妃嫁入王府之後,太後指給皇上的。”躬身,輕應一聲,劉姑姑並未多說什麼,隻是輕聲如是道。
聞她此言,端木暄心下明了。
想來,這柳鶯,該是太後安排在軒轅旭身邊,以便於牽製阮寒兒的。
她,應該也是一個,被權利鬥爭,所犧牲的棋子吧!
輕輕一歎,端木暄笑問劉姑姑:“既是太後指給皇上的,何以在本宮嫁入王府之後,一直不曾見過她?”
“這……”
語氣裏,略帶猶豫,劉姑姑含蓄著笑道:“太後的心思,奴婢也不甚明了,大約是太後覺得皇上身邊有了娘娘的緣故吧!”
眉頭,輕輕一顰。
端木暄心下思緒微轉。
劉姑姑的理由,未免有些牽強了。
她總覺得,太後是有意讓柳鶯避開她,不與她相見的。
不過這是為什麼呢?!
她深知,有的時候,有些事情,即便是問了,也不一定能得到答案。
是以,隻對劉姑姑輕輕一笑,便不再多問。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皇上登基之日,她終會見到柳鶯。
時間長了,她身上縱有再多的秘密,在這深宮之中,也是藏不住的。
三日後。
一晃三日,一早起來,端木暄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然無礙。
這兩日裏,為了讓她安心養胎。
軒轅旭每日隻要下了早朝,便會回恩澤殿陪她。
更有甚者,他還將要處理的公務,悉數搬到了恩澤殿裏處理。
隻昨日,他才在她的軟磨硬泡下,被趕去了仇婉若那裏。
俗話說的好,整日在房裏悶著,沒病也會悶出病來。
是以,用過早膳後,見軒轅旭尚未下朝,端木暄便命翠竹取了輕裘,帶著迎霜,一行出了恩澤殿。
再過不了幾日,便是軒轅旭的登基大典了。
仿佛老天都在為他慶賀似的,這幾日裏,天公作美,每日都是陽光明媚的晴好天氣。
前幾日落的雪,這幾日裏,已然融化的七七八八。
即便有未融的,在太陽光的照射下,晶瑩剔透,竟也有殘缺之美。
“還是外麵的空氣新鮮!”
緩步於禦花園中。
輕輕抬手,伸手拂去覆在冰梅上的些許殘雪,端木暄唇齒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