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越過劉姑姑,直落大殿內,端木暄抬步向裏。
“奴婢謝娘娘不罪之恩!”
……
太後寢殿中,幽蘭香,清雅,靜謐,讓人倍覺舒適。
錦榻上,太後發髻未挽,銀絲披瀉下,原本雍容的臉上,難掩倦容。
在錦榻前,太醫正麵色凝重的為她把脈。
眉心輕顰,端木暄上前施禮:“臣妾參見太後,太後萬福金安!”
抬眸,看著端木暄,太後似是有些牽強的笑了笑:“平身吧!”
“謝太後!”
心下將銀牙咬碎,端木暄下頷微揚,麵露憂色的出聲問道:“昨日請安時,太後還一切都好,今日這是怎麼了?是哪裏不舒服?”
慈愛一笑,太後輕招了招手。
端木暄會意,連忙上前。
拉著她坐在榻前,太後氣息沉重的歎聲說道:“哀家這是老毛病了,沒礙的。”
麵色微沉,端木暄一臉關切的看向太醫:“太後風體如何?”
太後恭了恭身,謹慎回道:“回稟娘娘,太後娘娘每每憂思過甚時,都會有這心悸的毛病,微臣這就去開方子,不過……”
“不過什麼?”
眉心一皺,端木暄看著太醫。
微微抬眼,太醫苦笑著說道:“娘娘該是聽過的,心病還須心藥醫!”
聞言,端木暄心下哂然!
過去,她在太後身邊侍候五年。
對太後的作息和身體,再清楚不過了。
說她有心悸的老毛病?
她會信?!
才怪!
“去開方子吧!”
將太醫屏退,端木暄凝向榻上的太後,黛眉微蹙:“太後若是心裏有事,大可跟臣妾說了,好讓臣妾為太後分憂……萬不可如此憂思,傷神傷身!”
太後苦笑,動了動身子。
劉姑姑見狀,連忙上前與她身後墊了枕頭。
對劉姑姑輕擺了擺手,太後頗為無奈的看著端木暄:“哀家的苦悶,來自於與皇帝之間的心結……昨日劉姑姑未經哀家同意,便私自去找了你……依著皇上昨日來時的怒容,想必在你與他提及讓嬡兒回宮一事時,也是落了埋怨的。”
言落,太後又是悲涼一歎!
她可以統馭六宮,於三千宮女子,執生殺大權!
卻奈何不了自己的親生兒子!
太後的話,應證了端木暄心中的揣測。
軒轅旭果然就劉姑姑讓她為長公主求情一事,在翌庭宮發火了。
想到太後機關算盡,端木暄不禁心下微涼。
看著太後疲憊的容顏,她蹙了蹙眉,隻澀澀搖頭:“皇上是太後親生,對於他的脾性,該是十分了解的,如今……既是他如此堅決,隻怕長公主回宮一事一時半會兒尚不能成行……”
聞言,太後喟歎一聲,拉著她的手,愈發緊了些:“哀家知道,此事艱難,但如今過去的,已然過去了,皇帝對你榮寵有佳,若你肯幫著哀家,加上哀家的法子,此事定能成行!”
看著太後的雙眸,微微變了些顏色。
端木暄挑眉問道:“太後的意思是……”
“哀家的身子,已然一日不如一日了,今日這一病,到壽誕之前,隻怕是好不了了……”眸光微亮,太後輕歎一聲,緩緩輕道:“到那時,隻要你在皇帝身邊,添上幾句話,此事大約便能成了。”
視線,越過劉姑姑,直落大殿內,端木暄抬步向裏。
“奴婢謝娘娘不罪之恩!”
……
太後寢殿中,幽蘭香,清雅,靜謐,讓人倍覺舒適。
錦榻上,太後發髻未挽,銀絲披瀉下,原本雍容的臉上,難掩倦容。
在錦榻前,太醫正麵色凝重的為她把脈。
眉心輕顰,端木暄上前施禮:“臣妾參見太後,太後萬福金安!”
抬眸,看著端木暄,太後似是有些牽強的笑了笑:“平身吧!”
“謝太後!”
心下將銀牙咬碎,端木暄下頷微揚,麵露憂色的出聲問道:“昨日請安時,太後還一切都好,今日這是怎麼了?是哪裏不舒服?”
慈愛一笑,太後輕招了招手。
端木暄會意,連忙上前。
拉著她坐在榻前,太後氣息沉重的歎聲說道:“哀家這是老毛病了,沒礙的。”
麵色微沉,端木暄一臉關切的看向太醫:“太後風體如何?”
太後恭了恭身,謹慎回道:“回稟娘娘,太後娘娘每每憂思過甚時,都會有這心悸的毛病,微臣這就去開方子,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