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謹遵懿旨!”
莞爾應聲,端木暄站起身來,微微側目,她對邊上的仇婉若輕道:“本宮想送些稀罕物件兒給太後,可有些東西,需惜嬪妹妹的兄長代為搜羅!”
聞言,仇婉若神情微怔!
檀口微張,她想要說些什麼,卻終是將話悉數咽回肚裏。
輕盈起身,她對太後福身道:“請太後準許嬪妾與皇貴妃同回!”
“嗯!”
應了一聲,太後對她擺手:“去吧!”
????的腳步聲由近及遠,片刻之後,在大殿裏,便隻剩下太後和柳鶯等寥寥幾人。
“你的翅膀硬了,連本宮的人,都膽敢陷害!當日你既是自作主張做了不該做的事情,到了現下,還有什麼話,要與哀家說的?”臉色一沉,終是看向柳鶯所在之處,太後語氣不善。
“鶯兒錯了,實不該動太後身邊的人。”
輕輕抬眸,柳鶯眸中水霧彌漫:“可太後可知,自雲嬪進宮,便一直囂張跋扈,即便臣妾有協理六宮之職,她都不曾將臣妾看在眼裏……鶯兒知她是端木家的女兒,身份尊貴,但太後……臣妾的姓氏也是端木啊!臣妾與她本該互相扶持,可她呢?那日,當著皇貴妃的麵,她竟處處針對臣妾,讓臣妾難堪,這才讓人一時氣極了眼,……鶯兒敢問太後,如此女子,如何成就大事?”
若說,端木暄在太後身邊伺候了五年,對太後的脾性,有幾分了解。
那麼,早於她在太後身邊伺候的柳鶯,則知之更甚!
是以此刻,她隻要將雲嬪此前的所作所為搬出來便可!
雲嬪和她!
誰的利用價值更大一些?
她相信,太後比她算計的,更加清楚!
聽聞柳鶯的哭訴,太後並未立即出聲。
一時間,大殿內,一片靜寂。
氣氛凝重到了極點。
許久之後,看著殿下的柳鶯,太後對劉姑姑使了眼色。
劉姑姑上前,伸手將柳鶯攙扶起來。
“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活,合著雲嬪也該受些教訓了。”輕輕一歎,太後對劉姑姑招了招手,劉姑姑會意,連忙上前扶著她起身:“此事便也就罷了,日後哀家絕不容你再如此自作主張!”
原本,她打算將柳鶯視作棄子!
但有的時候,覺得自己培養了這麼多年,隻這麼輕易丟棄,多少有些不舍。
如今,既是柳鶯長跪殿外,說明情由。
她便再給她一次機會!
“鶯兒遵旨!”
看著太後轉身向裏,柳鶯原本蓄滿淚水的瞳眸之中,不禁閃過一絲凜冽!
“太後!”再次出聲,喚住太後腳步,柳鶯顫聲稟道:“臣妾還有話要說!”
太後轉身,渾濁的雙眸直直的望進柳鶯的眸中。
抬眸,柳鶯看著正攙扶著太後的劉姑姑。
迎著她的目光,劉姑姑心下一突!
不待她作聲,便見柳鶯對太後咬牙稟道:“劉姑姑……不可信!她是……是齊王的人!”
“臣妾謹遵懿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