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9、舍己(2 / 2)

湯彤彤關切地問:“雷默,沒事吧?下午你可把在場的人嚇壞了,國昌抱著你拚命地喊叫救護車。”

湯彤彤不由自主地說出“國昌”兩個字,楊娜的眼神頓時驚異起來,她異樣地看了我一眼,意思是問,“這位湯彤彤跟張副市長是什麼關係,怎麼叫得這麼親切?”

我避開楊娜的目光說:“我沒事,讓你們擔心了,謝謝!”

“嫂子,”湯彤彤意猶未盡地說,“當時我就在現場,爆炸發生時,雷默一個健步把國昌撲倒,其他人卻四散奔逃,眼看炸飛的易拉罐像雨點似的砸在雷默身上,在場的人全被雷默給震住了。”

湯彤彤繪聲繪色地說著,全然沒顧楊娜的感受,楊娜聽得心驚肉跳,眼淚盈盈地看著我。這時,花落落用手指輕輕戳了湯彤彤一下,湯彤彤這才止住嘴,花落落貌似平靜其實心碎地說:“默哥,也就你能有這樣的壯舉!”

我淡淡地一笑說:“我也是趕上了,沒辦法,楊娜,我們的房子,彤彤和落落沒少幫忙。”

楊娜聽我說過,為了要房子 ,我使用了美人計,但她不知道美人是誰,聽我這麼一說,才恍然大悟地說:“原來是你們!真是太謝謝你們了!”

“嫂子,你太客氣了,我們都是好朋友。”花落落似乎看出了楊娜對她的疑慮,坦蕩地說。

這時,朱達仁、陳東海和張懷亮也抱著鮮花拎著營養品推門進來了。

陳東海一進門就開玩笑地說:“喲,兩位女巫也在呀,嫂子,她們用一用魔法,雷默就好了。”

湯彤彤斜了陳東海一眼說:“狗嘴吐不出象牙來。”

朱達仁和張懷亮哈哈大笑。

朱達仁俯下身以兄長的口吻關切地問:“怎麼樣,老弟,傷得不輕吧?”

我納悶地問:“你們怎麼知道的?”

陳東海撇著嘴吹噓道:“你們市政府都傳開了,能不知道嗎?”

我聽罷淡然一笑,這時,張懷亮接過話茬說:“兄弟,我們一聽你出事可嚇壞了,多懸啊,市工商局是怎麼搞的,不他媽搞好安全措施就讓市長點火?”

花落落凝眉說:“可不是嘛,大夏天的,熱脹冷縮,易拉罐一燃燒,準爆炸,他們怎麼連這點常識都不不懂?”

我看著花落落像清水般澄澈令人心醉的秀色,有一種一飲而盡的快感。

“再說,都是假飲料,”湯彤彤憤憤地說,“裏麵還不知道有什麼化學物質呢。這是雷默受傷了,要是國昌受傷了,我看賀世仁的局長也就當到頭了。”

這時,一位護士進來打吊瓶,見一屋子人便繃著臉說:“病人需要休息,請你們都出去吧。”

張懷亮握了握我的手說:“好了,兄弟,你好好休息,楊娜,有什麼事打電話。”

大家這才陸陸續續地走出病房,落落走在最後,她深情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足可以將靈魂融化掉。

護士打吊瓶時,我就發現楊娜滿腹心事地沉著臉,護士走後,楊娜酸溜溜地問道:“雷默,那個花落落怎麼從來沒聽你說過?”

我敷衍地回答:“她是蘭京大酒店的大堂副理,與湯彤彤是同學,好朋友,我也是通過張懷亮認識的。”

“沒那麼簡單吧,”楊娜警覺地說,“我看她看你的眼神不對勁。”

我沒好氣地說:“你怎麼疑神疑鬼的?”

楊娜小嘴一撇說:“女人的直覺最準了。”

“你的直覺對,”我毫不忌諱地說,“我就不能有個異性朋友、紅顏知己什麼的?”

楊娜醋意十足地說:“怕不僅僅是異性朋友、紅顏知己吧?”

我見楊娜鑽牛角尖,便舉起右手開玩笑地說:“我向張國昌發誓!”

楊娜打了一下我的手,用秀目剜了我一眼說:“去你的,向他發誓我心裏就更沒底兒了。”

我不耐煩地說:“哎呀,我就是有賊心也沒賊膽呀。”

楊娜不依不饒地說:“有賊心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