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結束後,他們在酒店裏待了一夜,但是什麼事也沒發生,那晚她睡床,宋清波睡沙發。回到宋家後,他們約法三章,在彼此沒有感情基礎前,不履行任何義務。但是回到厲家,他們必須扮演一對恩愛未婚夫妻,讓厲家長輩放心。
宋清波提的唯一要求是,他們不住同一間房。
所以對準婆婆耳提麵命的要求,她隻顧裝作懵懂無知,愁得宋璃頭都大了。這兒子媳婦不住一起,她可怎麼抱孫子?造孽啊!
宋璃見厲家珍不行動,就去給兒子施壓,宋清波一邊應承下來,一邊我行我素,該住三樓還是住三樓。宋璃急得都想給兒子兒媳下藥了,又擔心下藥對後代不好,總之糾結啊。
李嫣回到宋家,住了兩天,就看出了宋清波與厲家珍之間的不對勁。雖然二樓三樓是她這種外人嚴禁出入的地方,但是媽媽在照顧他們起居,自然知道他們分開住的事實。
李嫣心裏暗喜,她想著,就算你是厲家的千金小姐又如何,嫁進來了一樣得不到宋清波的心,一樣遭到分房睡的難堪。
李嫣想,如果能將厲家珍趕出宋家,也許她還有機會成為宋家少奶奶。李嫣正美滋滋的想著,忽然看見厲家珍從別墅裏走出來,她耳朵上塞著耳機,不知道在聽什麼,一臉陶醉,時不時還點著頭。
已到初春,太陽暖暖的照射下來,厲家珍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小香風淑女裙,外麵套了一件粉色的小外套,看起來嬌俏可人。
她身上從頭到腳都是名牌,李嫣看著覺得特別刺眼,她想了想,走過去笑眯眯的打招呼,“嫂子,早上好啊。”
厲家珍看了她一眼,取下耳機,“你剛才說什麼?”
李嫣覺得她有意給她難堪,她笑著重複了一次,厲家珍詫異地看著她,“我記得宋清波沒有妹妹呀。”
李嫣臉色一僵,隨即解釋道:“是這樣的,幹媽收我做幹女兒,所以我叫宋清波哥哥,嫂子,你在聽什麼?”
“音樂,我說怎麼沒見過你。”
李嫣跟她寒暄了兩句,然後直奔主題,“嫂子,我聽說你跟宋哥哥分房睡,唉,嫂子你真可憐,宋哥哥心裏一直有個人,為了那個女人他這麼多年都不娶,如今答應娶你,又讓你獨守空閨,這日子可怎麼過呀?”
厲家珍臉上一直掛著笑,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是挺可憐的。”
“嫂子,你好歹是名門千金,宋哥哥這樣對你,真是太過分了,要是我,我一定回娘家告他一狀。”李嫣以為有戲,連忙慫恿道,要是厲家珍回去哭訴,厲家人見她在宋家受了委屈,說不定就取消婚約了,到那時,她又有機會成為宋家大少奶奶了。
厲家珍頗為同情地看著她,“我說你挺可憐的。”
李嫣臉色僵住,厲家珍什麼意思?厲家珍將耳機塞回耳裏,搖頭晃腦道:“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
李嫣麵若豬肝,她咬牙切齒地瞪著厲家珍漸行漸遠的背影,暗恨道:“你不過比我投胎投得好,有什麼了不起的。”
正達集團倒閉之後,舒雅仿佛人間蒸發了一樣,沒人再見過她。
池未煊與晴柔約定的鄉下之行,終於等到小吉他放月假,在3月底成行。池未煊開車出了城,一路油菜花,桃花,梨花,亂花迷眼。
兜兜唱著新學的兒歌,晴柔跟著唱,最後連靦腆的小吉他,都被這種氣氛所感染,跟著她們一起唱。
池未煊開著車,眼前是黃燦燦的油菜花,耳邊是妻兒的歌唱聲,他心裏漲滿滿滿的感動與幸福。曾經,他連做夢都不敢想,自己還能得到幸福,如今,幸福就在眼前,他一伸手,就能握住。
而事實上,他真的伸出了手,握住了晴柔的手,晴柔的歌聲一頓,抬眸看著他,兩人相視一笑,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
車子駛進了小鎮,這裏的鄉親們純樸好客,聽說他們是帶孩子來體驗生活的,熱情的招待了他們。吃過午飯後,他們小憩了半個小時,然後出門去爬山。
他們住的那家人有個孩子,跟小吉他一樣大,叫小虎子,小虎子給他們帶路。一路上花香撲鼻,晴柔彎腰摘了些野花,給兜兜做了一個花環,戴在她頭上,然後拿相機給她拍照。
小家夥特愛擺POSE,比著剪刀手笑得見牙不見眼。
池未煊停下來,看著娘倆湊在一起看照片,他彎腰去折野花,然後做了個花環戴在晴柔頭上。晴柔呆呆地摸著頭上的花環,池未煊在她臉頰上偷親了一下,湊在她耳畔說:“柔柔,你也是我的公主。”
晴柔臉頰一燙,兜兜在旁邊瞎起哄,“拔拔偷親媽媽,羞羞臉。”
池未煊光明正大的攬著晴柔,晴柔羞得埋進他懷裏,小吉他連忙撇下小夥伴,跑過來捂兜兜的嘴,他臉上卻綻開了笑,爸爸媽咪好恩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