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悲傷深深的襲來,沐晚秋的唇中低聲說了什麼,頭向側一歪,昏死過去。
沐晟清潤的臉龐之上一臉的焦慮,一向沉穩的他在屋內開始不斷的邁著步伐走來走動,胸口像被壓了一塊巨石般透不過氣來,這個世上竟然還有人能夠帶給他的晚兒如此之大的傷害,他竟然毫無察覺,還傻傻的相信晚兒所說的話,相信著那個君煜澤是真的已放下了仇恨,真的對她好。
看著顧清然終於將一切處理妥當,爾後,立在床側,猶豫半晌,轉過身來,看了看沐晟,輕聲詢問道:“她很想保住這個孩子,所以意誌力很是頑強,我現在想知道的是,你到底想不想讓她將這個孩子生下來?”
他的話外之音,沐晟聽清楚了,隻要他一個搖頭,晚兒腹中那個君煜澤的骨肉便會從這世上消失,輕閉上眼,回想著晚秋昏死之前所說的話,她眼中的渴望以及眷戀,半晌,沐晟喃喃的開口道:“隻要對晚兒無大礙,讓她生下來吧,這個孩子現在對晚兒而言,是全部,即使是我也無法給她那種感覺。”
顧清然得到指示過後,轉過身去,心中不無感慨,還好,沐晚秋的胎盤極穩,否則換了其它女子受到如此之大的撞擊,又出了那麼多血塊,胎兒是一定保不住的,或許這也是上天在冥冥之中幫了她一把,不要讓這個可憐無依的女子什麼都失去。
心下對君煜澤的怨憤又多了些,將他扔去蘇城那個瘟疫蔓延的地方去也就作罷,為什麼他還是要繼續傷害這個可憐無辜的女子?隻要是長了眼睛的人,都不難看出在她身上的那種純美善良,這樣一位玲瓏剔透的女子,為什麼隻有他君煜澤,偏偏要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她,讓她一次次遊走在死亡邊緣?
輕輕的拍了拍沐晚秋握得死緊的拳頭,在她耳畔柔聲說道:“你放心,你的寶寶沒事,一切都會好的。”
那個一直死死纂緊著的手,才有了些鬆動的跡象,這也意味著她並非完全昏迷,至少意識還是清楚的,想要保住腹中胎兒這個強烈的願望,使得她一直死死撐住這口氣,也正因如此,才讓她一直拚到了現在。
“你先安心的睡上一會兒,我去替你煎些草藥來。”
顧清然再度出聲勸導著,那雙手才真正的完全放鬆下來,垂放在身側。
屋外的沐晟,仍然帶著麵具,玄色長衫迎風而立,即使不去看他的表情,也不難自他的背影裏看出,他那如海一般深沉的落寞與孤寂。
天下第一莊內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沉著鐵青的臉色回來的君煜澤,親手抱著小紫凝的屍體將她安葬。
義父走了,小紫凝也跟著去了。
他同時失去兩份親情,接踵而至的打擊,已經讓他找不到理由讓臉龐之上泛出除悲傷之外的任何一種表情。
一身素服的淩然哭得昏天暗地,一度在墳前昏厥過去,醒來之後又隻是一陣又一陣的流淚,看著她如此悲泣的神情,君煜澤隻是重重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別哭了,回去吧。”
巨大的悲傷深深的襲來,沐晚秋的唇中低聲說了什麼,頭向側一歪,昏死過去。
沐晟清潤的臉龐之上一臉的焦慮,一向沉穩的他在屋內開始不斷的邁著步伐走來走動,胸口像被壓了一塊巨石般透不過氣來,這個世上竟然還有人能夠帶給他的晚兒如此之大的傷害,他竟然毫無察覺,還傻傻的相信晚兒所說的話,相信著那個君煜澤是真的已放下了仇恨,真的對她好。
看著顧清然終於將一切處理妥當,爾後,立在床側,猶豫半晌,轉過身來,看了看沐晟,輕聲詢問道:“她很想保住這個孩子,所以意誌力很是頑強,我現在想知道的是,你到底想不想讓她將這個孩子生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