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的,但是他的消息卻非常的靈通。這人大朝會上彈劾柳湘蓮這事他還是知道的。

現在又跑他們家來忽悠他媳婦,也不知道是誰的主意。

不知道他們家跟柳湘蓮也是實在親戚嗎?

他家包子堂妹的夫家的表姐夫......

正經算起來,可還比他少拐了幾個彎呢。

司慶心機深沉,不過幾句話的功夫便將感恩戴德的傅試打發走了。之後便又簡單的跟著薛蟠總結了一下,這人不用搭理。

“...你是說這人不是真心要跟我們玩的?”說了半天,薛蟠也就隻記住了這麼一句話。

“對。”這人是來玩他們的。

薛蟠聽了,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非常認同的點了點頭,“我也覺得不太像,說的話我大半都聽不懂,這哪是一條道上的人。還有,就連庚黃的畫都沒聽說過,還是什麼讀書人呢。我看呀,也就是那麼回事。”還有這人那衣服穿的也夠窮酸的,就他那樣的,哪是跟他們玩的呀。

司慶一怔:“...庚黃是誰?”他也沒有聽說過這人。

看一眼自家包子,難不成自家包子還認識什麼會畫畫的大家不成?

薛蟠詫異地看司慶,眼中明晃晃的不可置信。“你不知道?你怎麼可能不知道?”

司慶被薛蟠理所當然的態度弄的又是一愣,他應該知道嗎?

“你既然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天,天天拿著他的畫在臥室裏賞玩?你不是還說他這春.宮.圖畫的最是入木三分的嗎?”還說什麼古今隻這位讓有福氣。

司慶:“...嗬嗬。”

臥草,那是庚黃嗎?

是嗎?是嗎?

司慶被薛蟠的不學無術弄得滿臉無語,也懶得糾正他那兩個字叫唐寅,直接將人扛到肩上向臥室走去了。

對於庚黃是誰,他必須身體力行的好好教導一回。

這一日之後,傅試又來了幾次義忠親王府,但卻是連大門都沒有進去。見此傅試也明白了這條路走不通。於是又轉頭尋找其他能夠搭上線的人家。

傅家是小門小戶,娶了尤三姐也不過是搭上寧國府。

可後來榮國府出了事,寧國府也撤了牌匾跑了。他想來想去,能再聯絡的便隻有賈蓉一房了。

傅試在忙碌鑽研的時候,秋闈也到了尾聲。

看著貢院的大門緩緩打開,柳湘蓮連忙帶著人擠到了最前麵。

這八.九天,家裏的氣氛實在是太詭異了。

仗母娘和舅媽天天在那裏燒香拜佛,喃喃自語,然後吃個飯還會無端的感慨難過一番。

自家媳婦也不知道在常拓媳婦那裏受到了什麼刺激和鼓勵,又開始搗鼓她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

時不時的怪笑兩聲,看著人無端膽顫。

今天是第九天,終於是刑滿釋放的日子了,吃過早飯柳湘蓮就帶著馬車和下人跑了出來。

就希望早早地將小舅子們接回來,也好讓家裏的三個女人都變回正常。

柳湘蓮哪裏知道這還算是好的呢。

在現代多少家長陪考,一天天的在外麵暴曬著。

有的甚至將學校前後門所在的那兩條馬路都用自家的私家車堵死了,就怕過往車輛太吵,讓裏麵的孩子分心。

天知道這種想法是怎麼來的。

反正臨近考試,考生失常,考生家長也不太正常那就是最正常的現象了。

沒經曆過現代陪考的柳湘蓮無法理解,探春卻是明白的。

於是也不去勸趙秀寧和劉琉,隻讓她們自己嘮叨去。

柳湘蓮一走,探春便打發了下人去太醫院守著,等到了午時前,便進太醫院裏請個太醫回來。

午膳前請了來,然後他們家供一頓客飯,再讓太醫飯後休息一會兒,估計她兄弟們也就都回府了。

本來她是想要請個大夫的,但轉念一想他們家也是有官職的,正經到了可以請太醫的級別,以前在長安縣,想請太醫,人家太醫就算是肯來,幾個時辰的馬車顛簸過去,黃花菜都涼了。

現在既是在京城,那她們家也就別跟那些平民學子搶醫源了。

今天最後一天,貢院午時前後就會將大門打開,凡是答完卷子的考生都可以提前離開。

柳湘蓮身高馬大的,往那裏一站,視野也是眾人中最好的,於是出來一個人,便抬眼看一個人。

一直等了好久,他才看到三個小舅子互相攙扶的走了出來。

於是連忙帶著下人衝了過去。

指揮著他帶來的粗壯下人,一人背一個。然後又將三人的考藍都交給另外跟來的小廝,這才擠出人群走到他們停馬車的地方。

一路平安的帶著小哥仨回家,先是讓等了許久的太醫給一一把了脈,然後才打發他們去洗漱。

太醫隻給趙環開了養心血的藥方後,便隻對江家的雙胞胎說了句多休息便離開了。

劉琉見此,眼淚刷的就落了下來。

甭說劉琉了,趙秀寧也哭的不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