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多好看,難不成還真的是個美人胚子?

不過,這究竟是個長的多美的女人,可以讓那個柳湘蓮多年來隻守著她一個人過日子,還能讓滿軍營的將士如此形狀。

這樣的一個美人過來罵山,是不是忒暴遣天物了些?

吳家子弟一邊在心裏腹誹探春的本性粗野,一邊更加注重走過去的姿態。

都是世家子弟,他這容貌也不遜色柳湘蓮。

哪裏想到心中想的很美好的吳家子弟,剛走到最前麵時,竟然一下子就怔愣住了。

然後一股尿騷味便從腳邊飄了出來......

哎呀媽呀,麵前發生的事情一定不是真的。

前麵就隻有兩個女人,雖都是婦人打扮,可是吳家子弟已經憑著探春和香奈兒身上的衣服料子和品階製式分出來了哪個是柳湘蓮的媳婦。

哎呦我去,這長的也就一般,可這幹的事卻並不一般。

那一條條吐著信子的毒蛇,一條條地從柳湘蓮媳婦手中的麻袋裏爬出來。

粗壯的赤練蛇,黑色鐵頭蛇,五步蛇、竹葉青、眼鏡蛇、蝮蛇、金環蛇、錦蛇、蟒蛇......

吳家子弟晃了晃身子,勉強靠在身邊的侍衛身上這才沒有趴在地上。

至於侍衛那嫌棄的神色,他已經顧不上了。

這種軟骨頭的玩意,是他平生最怕之物。

再一次抬頭看了一眼,費勁拖拽麻袋的探春,吳家子弟終於明白,為啥沒有人願意上前幫忙了。

在這一刻,吳家子弟徹底打消了上前去咯應探春等人,再將探春等人攆出大營的打算。

我滴個娘呀,他要是真的敢上去,這娘們還不得將麻袋裏剩下的東西都丟到他身上呀。

“奶奶,您這是要做什麼呀?那幾個麻袋裏裝的不會都是蛇吧?”香奈兒在探春倒出小半袋毒蛇的時候,終於從心疼兔子的心情中反應過來。然後一步上前抓住了正要往山上扭爬的蛇,很是不讚同的看著探春。

香奈兒終於站了出來,然後一副探春做得不對的樣子。一時間讓山上山下所有的圍觀的老少爺們都心聲感激。

這閨女心善呀!

柳家的媳婦忒特麼邪性了。

就算是為了她男人出口氣,也不能這麼幹呀。

山上的男人恨得咬牙,也終於明白為什麼探春讓人放兔子,又讓人將兔子射成血窟窿了。

這是引蛇上山呢。

這麼幾麻袋要是都是蛇,那他們山上還不得成了蛇窩呀。

山上的男人對探春是恨得咬牙切齒,而山下守山的兵丁們,對探春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那是蛇呀,是活生生到處爬的蛇呀。

它們現在是上山了,可總會有不想上山的吧?

眾人都知道蛇的習性,所以在探春放蛇出來的時候,一個個都老實的跟鵪鶉一般,動都不敢動。

無論心中如何大吼大叫,如何刷屏都不敢動一下。就怕那些蛇有三心二意不想上山,想要直接進食或是磨牙的。

而這個時候,竟然有個女人衝了出來,並且問題直指紅心,這讓所有人都忍不住對她表示感激,以及...追悼。

探春並不知道她身邊一圈的人都在猛烈的刷屏中,她見香奈兒這般問,很老實地點了點頭。

木有錯,那幾麻袋都是蛇。全是她一夜沒睡畫出來的。

香奈兒一聽便是大驚,然後對著探春便說道,“奶奶,前兒您還說要為姐兒攢嫁妝再不亂花銀子,可您又這樣大手大腳的敗家。搗弄這些蛇得花多少銀子呀?再一個便是您都買了回來,您也不能這麼說放就放呀。這些可都是銀子,都是肉呀。

咱們大爺受了傷,正是應該多補一補。您將這些都留給大爺吃肉煲湯豈不正好。咱們家的冰窖也夠大,便是一時吃不完,收拾幹淨了存在裏麵也就是了。”真真是敗家不在胃上。

趁著最肥,最鮮美的時候存在冰窖裏,雖不及鮮活時的好吃,可也比其他強。

到了冬季,吃點蛇肉砂鍋,蛇肉火鍋什麼的,那日子得多美?

想到這裏,香奈兒對著手中的小毒蛇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

她那副表情和眼神,以及在這靜的落針可聞的空間裏,所有人都能聽到或是感覺到她對探春麻袋裏以及她手中毒蛇的垂涎之意。

香奈兒小的時候家窮,全家沒有被買進江家的時候,別說徒手抓蛇了,餓紅眼的時候,都恨不得直接生吃了它。

若不是江家的人將香奈兒全家都悉數買了回來,以香奈兒那性子,還不知道會發展成什麼樣子呢。

餓久的人,啥不吃呢。

於是這就養成了香奈兒從來不會浪費糧食的好習慣。

......並且持家有方。

喝!臥草!

這還是女人嗎?是嗎?是嗎?

這天下馬上就要因著這幾麻袋的毒蛇大亂起來,你竟然還在關心你家奶奶敗不敗家,浪不浪費,你腦子裏麵裝的都是豆腐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