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林府也就隻剩下英蓮和馮淵。

至於林礫,到是經常住在公主府那裏。

公主府與林家緊挨著,後院還開著一道門。

林如海在的時候,公主和林礫倒是時常住在林礫的院子,日常陪著林如海吃個飯什麼的。

等到林如海將孩子們都帶出去了,公主便和林礫住在了公主府那裏。

這樣的日子一直到了今天仍是如此。

數月前順昌候府被圈禁,林礫不敢告訴林如海,可是又害怕林如海從別處得了消息再著急上火。隻得挑挑撿撿地說這圈禁是慶豐帝為了保護常拓這個外甥特意弄出來糊弄人的。

林如海早就致仕,雖時時關注著朝廷動向,可是到底離開了權利核心,很多事情也不是真的很清楚。

全天下誰不知道慶豐帝對常拓的寵愛,那當真比親兒子還親,於是林如海便相信了。

再加上林如海定時會收到黛玉的親筆信,到也對這樣的結果不再質疑。

林如海不知道黛玉的信都是探春轉出來的,不然也不會坐的那麼穩了。

此時的林如海還不知道他一直認為長的最像他的外孫子被慶豐帝弄成了童工,於是正在長安縣和甄士隱一起鄙視江行遠的字沒有一點進步呢。

話回京城,因為彼此相熟,黛玉隻在正房門口迎接了這兩位。

三人一起進了屋子,便看見探春坐在一張太師椅中喝著小茶,吃著精致的小點心。

“我還在想,她怎麼沒來,原來是早就到了。”寶釵見探春,直接歪著頭對著英蓮和黛玉打趣她。

探春放下茶杯,又矜貴地拿起手帕,非常做作地試了試嘴角,“來了?那就坐吧。都甭客氣呀,來人,上茶。”

探春的話一落,那‘撲哧’聲就不斷地回響在室內,然後探春見此,也忍不住地哈哈大笑起來。

姐妹四人,都放開了身份和規矩笑得不能自己。

這些日子她們替黛玉擔的心,就一直沒有放下來。現在見她否極泰來,一半是放心,一半是放鬆。

這一次真的好懸。

四個各具特色的美人坐在屋子中喝茶敘舊時,幾個各具風姿的郎君也坐到了前院的書房說著話。

他們不是沒有想過,常拓這裏剛剛解禁他們就過來看望,可能會引來慶豐帝的猜疑。

可是以他們的關係,若不在這個時候過來看望,想必慶豐帝的猜疑會更重。

左右都是猜疑,還是尊從本心吧。

“皇上有了千秋,行事做風倒不似從前那般了。”從前多睿智,現在就有多猜疑。

想到慶豐帝登基之初,勵精圖治,克製守禮,登基的時候,寧願自己改名,也不叫同輩的兄弟一起改名字。

不但造福了皇族男丁,也讓那些科舉的考生少了一份回避。

還有整治貪官,深治河,促農墾......

可現在的慶豐帝心中除了帝王的製衡,便隻剩下猜忌與多疑。

許是高處不勝寒,那個位置坐久了,難免會有所改變吧。

“從這一次的事情,我也看出來了。那幾個皇子都不是善茬子,若是讓他們登基了,咱們的好日子算是過到頭了。”

常拓點頭,那天的大朝會,他至今還記得。

“若是舅舅活的再久一點,熬到了皇孫們長大成人,想必日子也會好過一些。”

“癡人說夢。”

“也許有轉機。”林礫想了想,覺得這也不是不可能。

“何解?”眾人知道林礫鬼點子多,聽他這麼說,連忙都看向林礫。

“都說愛屋及烏,咱們到現也不知道將來登基九五的那個皇子是誰,可是我們可以看看哪個皇孫更得當今的喜愛。”意味深長地掃了眾人一眼,“這也不是不能看出來的,不是嗎?”

眾人聽了林礫的話,眼前一亮,然後都開始回想到底哪個更得慶豐帝喜愛。

常拓做為慶豐帝曾經最寵愛的外甥,自然比其他人更早地知道哪個皇孫在慶豐帝的心裏是最重的。

“嫡皇子的嫡長子。”難道皇位是嫡皇子的。

林礫一聽這話,抽了抽嘴角,“我那位便宜大舅哥?”

不是吧,他前兒還懟了一回他親大舅哥府上的長史官呢。

知道這件事情的馮淵和柳湘蓮都看著林礫笑。

活該,叫你作天作地地到處懟。

~( ̄▽ ̄)~*

少時眾人言歸正轉地開始想著自救的辦法。

若是嫡皇子上位,作為同輩人,那位嫡皇子就算看著再大度,估計對著常拓也不會有什麼好心氣。

畢竟沒有哪個做子女的不渴望父親的疼愛。

可是他們的父親竟然將疼愛給了別人。

若是嫡皇子的嫡長子繼位,這樣的想法和心情就又差了一層。

畢竟差著輩份,很多的感情也不那麼濃鬱。

可是,

“現在的問題便是如何讓當今退位,再然讓嫡皇子上位再退位。這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