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她就紅著眼眶說起了近日的安排。看得趙環心疼不已。
“自大爺那日血葫蘆似的被人抬了回來,妾身嚇的身上一絲力氣都沒了。打發人去請大夫,不是這個有事,就是那個不在家的,一邊請了三五個,竟沒有一個大夫上門來。後來若不是馮大爺的朋友張大夫路過此地,大爺再別想好了......”
趙環聽了,眯了眯眼,然後輕輕地拍了拍寶琴的手,“辛苦你了。”
寶琴搖了搖頭,並未說話。
她若沒了,她男人並不會過得不好。可若是她男人沒了,她一定不會有什麼好日子可過的。
再一個,夫妻一體,百年才修得的緣份。她自然不會願意看著他出事。
“回長安求藥的人,現在差不多應該到了吧。”
寶琴歪頭算了算,然後點了點頭,“也就是這兩天的事情。我怕路上再出現什麼變故,隻讓咱們家去各處求藥的人與其他家丁一般裝扮成去外城買藥的樣子,等到離了這泉州境內,便買上一匹快馬,日夜兼程。”
趙環聞言,讚許地看了一眼寶琴。
因為他也想到了,若是直接派人往京城那個方向趕路,估計......
以求藥的名義在這附近轉道去往京城,到也是個好辦法。
“大爺,奶奶,大姑奶奶派的人到了。”半夜三更,就在趙環和寶琴說話的時候,家裏的下人,連忙進來通報。
寶琴聽了神情一變,臉上也顯出了一抹激動。
而趙環,扯了扯嘴角,想到了自家姐姐的尿性。
趙環剛要叫人進來,寶琴瞬間按住了趙環的嘴唇,“大爺,咱們家的人最快也是這一兩天到京城,怎麼可能今天就有大姐派的人到達呢?”
時間路程對不上。
趙環聞言,心頭也是一驚。
“...許是日常送信的人呢。”探春也時常派人送些東西物件給在京城之外的五個弟弟。
“可是妾身擔心......”擔心什麼,並不用寶琴說出來,趙環也是明白的。
趙環左右看了看,一咬牙,又叫人去問問那人可有什麼信物不成。
還好探春讓人過來的時候,也想到了這一茬,還真的給了個他們姐弟都有的物件做信物。
趙環見了,這才與寶琴對視一眼,讓人進來說話。
少時,一個長相俊美,身穿一身黑衣短打的男人走了進來,寶琴此時才想起來要避諱,不過既然已經晚了,倒也沒有再起身。
“屬下焚琴,是我們奶奶派屬下來給環大爺送東西的。我們奶奶讓給環大爺送了些藥材以及一些雜物,奶奶還說,環大爺缺什麼使喚的,隻管打發屬下捎個口氣回去,我們奶奶必想辦法給您倒騰來。我們奶奶說,她還安排了兩個護衛的人手正在來這裏的路上。等到他們到了,屬下便再回京城。”
探春手裏有一隻自己訓練出來的特種兵,因為趙環出事,一下子就想到了五個弟弟都在外麵為官,感覺有些緊迫感。
於是連忙抽了十個人,每兩人一組地派到了五個弟弟那裏。
這一次趙環出事,探春讓式神焚琴坐著大鳥去泉州,而安排的那兩個護衛則是騎著千裏名駒日夜兼程地過去。
想來也需要一些日子才能到達那裏。
趙環聽到探春的安排,心裏一陣暖意。這個姐姐,在他的心裏並不是什麼表姐,就像是其他的兄弟一樣,在他的心裏都是手足至親。
雖然不同姓,可是這份親情卻不會因為姓氏不同而減少。
從小到大,姑姑對他的好,跟自己親娘也差不到哪裏去,有的時候,竟是比其他幾個弟弟還要寵著他。
還有幾個弟弟們,也從來不覺得自己不是他們的親哥哥,就連後來回到家裏的姐姐也是一樣,對他與幾個弟弟都是一視同仁,沒有區別。
想到這一次自己受傷,他姐派人千裏送藥送人,他這心裏就像是一團火在燒一般。
不過,
趙環看著麵前長的相當俊美的男人,實在不知道他姐是從哪裏找來的。就這副長相,他姐夫那醋壇子沒淹死在裏麵?
他姐喜歡漂亮的人事物,就算是豬食,隻要做飯的漂亮廚娘對著他姐笑一笑,他姐估計也會笑眯眯地吃進去。
“家裏可好?姐姐和姐夫還好嗎?”
焚琴見趙環問話,雙眼有一瞬間的迷糊。然後點頭,再點頭。
趙環見焚琴這反應,抽了抽嘴角,一看就是一副懵懂的樣子,還裝什麼。
不過這麼簡單的一句話,這人都聽不懂,是不是傻?
哎呦我去,他姐給他弄了個漂亮的傻子送藥,那藥還能吃嗎?
能吃嗎?
趙環本來還想問問這人,他是怎麼這麼快就趕到泉州的,可是見這人這般模樣,他倒是問不出來了。
趙環讓寶琴安排這人下去休息,然後在這人強烈的要求下,讓他住進自己這間正房的廂房。
打發走了來人,趙環這才和寶琴一起去看探春讓人帶來的信和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