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以為意,“你們男生不都是喜歡女生撒嬌那種嗲嗲的聲音?”
“……我可不喜歡。”他看看我解釋道,“你這種聲音的最好。”
“我是哪種聲音?”
他丟了一棵青菜慢條斯理的嚼完了說,“我第一次聽你聲音,就像是播新聞聯播的,但是跟一群男生混在一起吃飯打電腦,就知道你的本質很黃很暴力。”
確實是真話,我不好反駁他,於是問道,“那個女生跟你熟嘛?”
“還好,我推免麵試的時候就見過她,那時候她還勾引我來著,不過沒成功而已,反正她又不跟我一個實驗室,平時見的很少。”
我看著薛問樞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脫口而出,“沒勾引到?Why?”
他朝我翻翻白眼,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How!”
然後兩個人相視大笑,那一瞬間我居然有種竊喜,我想把這個男生熨帖的藏好,我想他變得醜一點,胖一點,懶一點,再遲鈍一點,這樣那些所有覬覦他的女生都會心甘情願的放棄,可是這怎麼可能,我隻好祈禱他對我的喜歡,可以抵抗所有的誘惑和衝動。
我已經經曆了感情太多的動蕩和不安,每一個細節,都會讓我敏感不安。
吃完麻辣燙回到家裏洗澡,洗完了我就抱著本本上網,我正在翻閱一個很八卦的帖子,看得不亦樂乎,恰巧薛問樞洗完澡從浴室裏出來,他擦著頭發順口問我,“你一個月多少錢?”
“你問這個幹嗎……”我戀戀不舍的轉過頭,看著他,然後小聲的說了一個字,“靠……”
他頭發上還是濕漉漉的滴著水,那些墜落的水珠從他的肩膀滾到胸前,劃出誘人的痕跡,不是沒見過男生半裸的樣子,而是我從沒見過碼的整整齊齊的胸肌腹肌,會長在一個貌似小白臉的人身上。
我震驚了。
基本是目瞪口呆。
他不解的看了我一眼,“幹嗎?問問不行啊。”
我指著他,咽了一下口水,“腹肌……”
“我本來就有啊,你不知道而已。”他一副很理所當然的樣子,坐在床沿翹起二郎腿,吹著空調。
我咬牙切齒的辯解,“你張著一張小白臉,誰會想到你有腹肌啊,幾塊啊?”
“八塊。”
八塊啊,那麼緊實,但是塊頭不大,跟電視上那些健美猛男完全不一樣,這八塊腹肌長得很精致,很誘人,很賞心悅目,連我這個不喜歡猛男的人都覺得實在是精妙,於是我用目光意淫了好久,糾結的問,“能不能給我摸摸?”
“靠,色女!”他趕快挪了挪位置好似要躲開我一般,但是忽然就笑起來,“好啊,我給你摸摸,你也要給我摸摸。”
我連忙拉了拉T恤,“我肚子上都是肉,不好摸。”
“誰說要摸你肚子,我給你摸腹肌,你給我****好不好?”
“……薛問樞!你給我滾!”
在我的強烈抗議下,他最後還是把T恤穿了起來,並且還不死心的問,“你一個月薪水多少?”
我說了一個數,然後示意還要往上,薛問樞震驚了,“我一個月才一千塊錢的補助。”
“要不要我包養你?”
他眼睛一亮,“當然不介意!”
我啐了他一口,“呸,要是有人包養我我也不介意。”
“出讓貞操我也不介意……”
我被噎住了,“這樣吧,我做不了主,你問我娘去。”
“……”
可是終歸是開玩笑,薛問樞真的沒被我“包養過”,我賺的比他多,出去吃飯卻總是他掏錢,有時候我都覺得過意不去,也會回請他吃飯,末了他總是搶著給錢,為了這件事我事後都偷偷的把錢塞到他錢包裏。
他總是說,女孩子賺點錢不容易,尤其離家那麼遠,工作又那麼辛苦。
我心裏明白,他心疼我,那種疼惜他從不會說出來,而是喜歡用物質來衡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