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金的男人,還年輕帥氣,要是我我會不知壓力多大。”
許諾嗬嗬一笑,“我反正單身這麼多年也過來了,我把每一天都當最後一天過,就顯得壓力小了許多。”
“許諾,我家裏出了點小故事。”陳瑤並沒有接許諾的自嘲,神情嚴肅。
“怎麼了陳瑤,出什麼事了,我能幫得上忙嗎?”
“張勝利外麵肯定有人了!”
“何以見得?”
“今年我們不是回他老家過年的嗎?大年初一的下午,張勝利在睡覺,因為他打了一通宵麻將,他的手機放在桌子上,有短信進來,我平時很少看他手機的,因為我當時正好坐在旁邊,短信就三個字:想你了!
電話號碼是陌生的,不是手機上留存的,以為人家可能發錯了,大過年的,我收祝福短信都收了不少發錯的,因為開口就是劉局長或者錢書記什麼的。
但我又不甘心,出於好奇,我就回了個:“我也是!”
接下來居然又回了:“從老家什麼時候回省城?”
我回了句:“過了十五吧!”結果人家立馬回了一條:“你們稅務局不可能放這麼久的假吧!”
“這下我從頭涼到了腳,絕對是熟悉的人,不會是發錯了信息,要不怎麼連他工作單位都這麼清楚嘛。”陳瑤說得表情痛苦。
“你後來有沒有直接問你們家老張這件事?”
“當然不能問了,問了,打打草驚蛇啊!他可以不承認,而我變成偷看信息的人,落個不好的名聲。如果他承認了,我也怕,許諾,真的,我好害怕。這些年,我為了這個家,一心一意,結果卻是:我本將心向明月 奈何明月照溝渠。”
“他近來有什麼反常表現沒?”
現在過年嘛,放假自然還是都呆在一塊的,原來也還好,雖然應酬多,但從沒在外過夜,每晚多晚都會回家的。”
“那怎麼辦?請人調查?或者自個調查?對了,看過手機吧,先從手機詳單著手?”
“許諾,我現在很痛苦,如果他沒這事,倒也罷了,如果真有,我怎麼辦?離婚?或者裝做不知道?或者和他大鬧一場他表示痛改前非,我再原諒他?我還能象原來一樣心無芥蒂的和他擁抱接吻上床睡覺嗎?”
許諾沉默了,是的,還能回到從前嗎?許諾也沒有把握,許諾甚至想到如果康宇軒有了別的女人,她會怎麼樣?她能怎麼樣?許諾記起康宇軒說過的一句話:就算我們不在一起,也要像在一起一樣,我會一直支持你的夢想。許諾想,他應該不會改變吧!
“陳瑤,我們還是往好處想,也許隻是調下口味調下情,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問題,還是先想辦法了解一下情況?”
“我記下了這個手機號碼,但也就是記下了,卻無法再做更多的事情。我惶恐。許諾,我們還沒到人老珠黃的年紀,怎麼就這樣子了?我也算上得上上得廳堂入得廚房,怎麼還是這種結果?”
“陳瑤,我們還是先別往壞處想,也許真的隻是玩得較好說話隨意的朋友。”許諾隻能安慰陳瑤,但明顯連自個都感覺到語言蒼白。
“要不,我來打個電話?如果打錯了,我道歉,反正也與你無關,如果真的是認識的人,約她出來,長痛不如短痛,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一下!”
“如果對方告訴張勝利怎麼辦?”陳瑤有點擔心。
“告訴了就告訴了啊,如果真有什麼事,未必張勝利他做錯在先,還敢調子高?再說,他不是公務員嘛,總也要顧慮前途的吧!”
許諾下午在辦公室五味雜陳,新年第一天,陳瑤的境遇讓她非常失落,她突然想打電話給康宇軒,隻是想聽聽他的聲音,或者是尋求一點點慰藉吧。
“康總,在幹嘛呢?”許諾語氣輕鬆。
“正準備去開會呢,有事嗎?”
“沒有。”許諾沉默了。
“才分開不到八個小時,就想我了?”康宇軒在電話那頭笑話許諾。
“人家就是查下崗嘛!”
“少弄些有的沒的,我忙得很,心無旁騖,賺錢養家!開會去了,會盡量早點回家!”康宇軒掛了電話。
許諾有些臉色微紅,她考慮再三,撥通了陳瑤告訴她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