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血域山莊知悉此事,屆時,淩家便是難逃此劫”,
淩雲染眉頭緊蹙,吩咐小二,待會把那桌價格算高些,才又轉過頭,剛要說話,見得風老頭望著自己,笑容曖昧,“可以啊,連嫂子都敢下手,不愧為我風怪叟的徒兒”,
淩雲染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開口說道,“這血域山莊是個什麼來頭?”,風老頭斂了嬉笑神色,說道“你也聽到了,南血域,北天山,血域山莊是武林中神秘的存在,莊主段人城據稱年約四旬,心狠手辣,憑借斷浪刀法建立血域山莊,從沒有人見過他,因為見過他的都死了。多年前,天山銀城和血域山莊為了統領武林,爭鬥不休,後來兩方勢力受損,便隱秘起來,韜光養晦。如今,血域山莊竟是要重回江湖了”
“我不想聽他的發家史,我就想問,淩家青龍軍與血域山莊相鬥,有幾分勝算?”,淩雲染不耐煩地擺擺手,開口問道,風老頭神情肅穆,搖搖頭說道,“半分也無,徒兒,何必與那血域山莊過不去”,淩雲染眉頭緊蹙,沉吟不語。
作者有話要說:這回攤上大事了..
☆、鬥氣
夜已深沉,二人方出了天香樓,風老頭喝得醉醺醺的,哼著小曲,手裏拎著酒壺,腰間掛了塊飄香豬肉,搖搖晃晃地走著,淩雲染跟著後麵,神色凝重,眼珠子轉來轉去,卻始終想不出個法子來。
“師父住在哪兒,我送你回去”,淩雲染使了個眼色,讓招財攙住風老頭,開口問道,
“嗝..四..海..為..家,嘿..嘿..”,風老頭喝得滿臉通紅,打了個酒嗝,結巴地說道,“招財,回淩府罷”,淩雲染吩咐道。
招財攙住風老頭,進寶在前麵提著燈籠照路,寂靜的街上,冷冷清清,一陣冷風襲來,令人後背有些發涼,燈籠裏的燭火閃爍了幾下,噗地熄滅了。
風老頭忽的腰背一直,鬼祟的眼睛,往四下看去,淩雲染凝神沉入思海,神識似網般鋪開,蔓延到附近,見得在皎潔的銀白月光下,一個青色身影立在屋簷,紋絲未動,身上淡淡的銀光卻帶著驚人的威壓傾瀉而來,招財、進寶勉強直了身子,卻突然雙腿發軟,咚地跪倒在地。
“招財、進寶,先回府去..”,淩雲染開口說道,黑白漩渦旋轉起來,神識蓄而不發,
“徒兒小心,此人乃銀品真氣,不可小覷”,風老頭神色凝重,如臨大敵。
從風老頭留下的洗心經裏,淩雲染知道真氣分九階。一二三階為下品,四五六階為中品,七□□階為上品,九階之上,便分銀品、金品、玉品、地品和天品。九階之下,真氣無色,九階之上,真氣分為銀色、金色、青色、靛色和黑色。銀品始,金品起,玉品澹澹自如意,九階之下盡螻蟻;地玄裂,天玄空,超脫天地憑心行。
淩雲染自己的那點實力,她還能不清楚,九階之下是必然的,有可能還在下品徘徊,見得風老頭身上散出的零星的銀光,淩雲染不由深深歎了口氣,扯著風老頭往旁邊走去,假裝沒見到那人。遇到路上的野狗便是如此,雙方不發生視線交流,便不會咬自己罷。
那青衣人從屋簷下淩空緩步走下,如踏雲梯般,身姿飄逸,銀色光芒愈發耀眼起來,襯得連明月也失了幾分光澤,徑直往淩雲染而來。
淩大公子幽幽地歎了口氣,抱了拳,笑眯眯地問道,“這位高人,不知有何事?”,見麵不打笑臉人,該是沒錯吧。一個聲音淡淡傳來,帶著冷厲威壓的氣勢,“要你命…”,伴隨著話語響起的同時,勁風四起,吹得樹葉嘩嘩作響,掀起了地上的塵土,一道凜冽的銀色真氣如長刀舉頭斬下,風老頭扯著淩雲染倉皇往旁邊躲去,地上便裂開了一道深深的裂縫,可見銀品真氣的一擊,威力巨大。
“師父,跑吧..你打不過的..”,淩雲染躲在風老頭身後悄聲說道,“你以為老子不想跑?跑得掉麼?”風老頭轉過頭惡狠狠地說道,凝神之下,身上零星的銀光居然彙集起來,在掌中凝形成一把十字刀,雙掌奮力推出,往青衣人十字斬去。
“哼,雕蟲小技,不堪入目”,青衣人冷哼一聲,拂袖而下,左手負在身後,右手陡然銀光閃耀,淩空一劈,十字斬散成碎片,隨之一道勁氣貫入風老頭胸口,噗的一聲,風老頭捂住胸口,吐出口血,臉上竟是痛楚之色,艱難地說道,“乖徒弟,你先走,師父墊後,這條命要賠了就算是還了荷香雞的情了”,
說完,風老頭兩掌平攤,置於身體兩側,勁風從身體拂過,微弱的銀色真氣逐步彙集在掌中,漸漸明亮起來,那青衣人卻似等不及般,腳尖一點,身形淩空飛躍而來,掌風一拂,帶著耀眼的銀光的真氣襲來,銀色中隱約帶了金色,想是已是銀品的巔峰,快要突破到金品之列。
風老頭聚精會神,自顧蓄積著體內的真氣,準備迎接著致命一擊,見得身旁淩雲染,不由喝道,“還不快走!”,
淩雲染望著風老頭,神色動容,咬了咬牙,惡狠狠啐了口,擋在風老頭身前,神識沉入,把乳白漩渦中的真水悉數取出,雖不及黑色漩渦的真水充盈,但這些日子已存了不少。流淌的乳白真水,傾瀉而下,在淩雲染神識的引導下貫於掌中,肉眼所見,那手掌肌膚翻滾如水,經脈似斷了般的疼痛,似是再也承受不了如此蓬勃的真氣,瞬間便要爆炸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