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的飛刀不斷射去,一時間,已失去一人的六人陣法,破碎不堪。

“護龍陣!”,為首的大師兄高喊一聲,後方躍出兩個身影,手中金光閃耀,各持麵盾擋在身前,謹慎地抵抗著弩箭,盾後的四人各持武器,往三百親衛的方向殺去。

淩雲染眼神一冷,從空中俯衝而去,大吼一聲,“殺!!”,手中真氣凝形成一把長刀,橫著砍去,揮在大盾上,破了陣型的防禦。淩雲染一聲令下,躲著的三百親衛,從黑暗中殺意騰騰而出,身上是輕巧堅韌的裂地甲,手持森然寒光的裂地刀,精鋼而製的護肩、護肘和護膝,手腕上縛著獸弩,武裝到了牙齒,獰笑著從角落殺出。

周熊率先衝出,大吼一聲,手中握著淩雲染為他特製的青龍偃月刀,往後微仰,雙手握刀在空中旋了一圈後,順勢淩空地往一人砍去,銀光璀璨,猶如猛虎俯衝而下,

“哼,不過銀品”,其中一人手握長劍,抽身一擋,金色真氣與銀色真氣砰然撞擊在一起,在空中飛舞出的點點金銀光芒。

經此一擊,周熊氣勢減弱,畢竟與金品實力有差距,但他意不在此,一擊不中,早已抽身躍去,翻轉身體中,手中弩箭射出,箭杆上束著個白色腸包,那人勁氣翻湧,揮劍一揚,要卸去弩箭的去勢。

箭杆上的腸包在真氣一擊下,砰的散開,一團白霧兜頭罩臉地往此人灑去,“石灰..無恥..”,那人防不勝防,捂著眼,一手真氣揮去白霧,隻是那麼一息,周熊的大刀早已淩空劈下,呲啦一聲,劃破了他的護體真氣,從左肩劈到右腿,深深的刀道,大腿上皮肉翻卷,可見白骨,淋漓的鮮血潑了周熊一臉,周熊憨厚笑著,長刀往他脖子砍去。

“四弟!”,那五煞大吼,為首的人手中金輪閃爍,帶著霸道的勁道往周熊扔去,在半途中,淩雲染輕飄飄地落下,“龜波功!”,一道衝擊波從淩雲染合起的雙掌噴薄射出,往那人擊去。

“老三,護住老四,老二防守擋箭,老五、老六,與我合力先除了這小子..”,為首之人已是金品巔峰,一道真氣破空擊來,劃破淩雲染的風柱。淩雲染見得引開他對周熊的攻擊,正欲退去,忽然後背一涼,一股陰柔的真氣竟纏上她身,令她不得動彈,

“嚐嚐著困龍氣的滋味”,後方傳來一聲陰測測的笑聲,那老五白麵陰柔,身形單薄,捂著唇,手中蘭花指牽動著困住淩雲染的金色真氣。淩雲染掙紮了下,越動纏的越緊,她臉色發白,老六的長刀已破空而來,“將軍!”,周熊大吼一聲,一道銀光從淩雲染頭頂揚過,死死擋住下壓的長刀,“不自量力!”,老六手掌一揮,拍在周熊胸`前,見得他飛出好遠,轟的撞在石柱上,“黑熊!”,吳臨望他一眼,手中劍如蛇般往老六纏去,緩住他的攻勢。

“看有幾個人為你送死?”,老五的困龍氣勒進了淩雲染的肉裏,憋得她臉色發青,偏生渾身真氣卻破不開,她初次遇到束縛的真氣,毫無半點解圍經驗,眼看著老大的金輪已帶著渾厚的真氣往她擊來。

“哇嗚......”,房梁上傳來一聲尖嘯,熟悉的青色光芒閃耀著,強大的威壓襲來,鳳青巰捏了個手印,身後赫然出現隻碩大的雪白狐狸,紅眸通透,威厲地傲視眾人,不過輕輕一揮,五爪探向老五,從他的左臉劃到右腿,彷如斷線的風箏飛去,臉色如紙,奄奄一息。

淩雲染手腳能夠活動,臉上陰沉發怒,凝形成的金球往老五飛去,同時手中長刀往老大砍去,帶著凜然的殺意,好似那浴血沙場的天將降世,威武不凡,令人膽顫,

“走!”,老大轉頭見得老二已倒在了地上,渾身插滿了獸骨箭,睚眥欲裂,但他終究是深謀,往後躍去,抓起老四和老五,老三、老六分別抓起老二和老七的屍首,往牆外躍去,無心戀戰。

淩雲染冷冷望著幾人逃離的方向,方才轉身,問道,“今夜,血域山莊是不敢來了,可有傷亡?”,周熊狼狽地從碎石塊中爬起來,抹了下嘴角血漬,清點了人數,稟道,“有十人受傷,無人亡”,淩雲染點點頭,深深看了周熊一眼,沒說話,“知道了,受傷的人訓練加倍”,周熊憨厚笑了下,搓著手應道。

“周大哥,多謝了”,淩雲染卻淡淡說了句,周熊愣了下,黝黑的臉上泛起了酡紅,竟有了幾分扭捏,摸著腦袋傻笑著,“滾回去養傷!”,淩雲染有些受不了,往他胸口打了拳,周熊自在多了,推搡著吳臨,說,“走,走,老熊今晚請喝酒”,“黑熊,你平日裏蹭酒慣了,今日非喝個夠本不可”,“每次都是我付的錢!”,眾人說笑著,勾肩搭背地往側院走去。

“祖父、爹,你們怎麼來了?”,淩雲染轉身見得淩重山和淩傲天站在廊前,“聽到動靜,趕了過來,染兒,沒事吧?”,淩重山擔憂地問道,“沒事,回去休息吧,淩家,有我守著呢?本少爺武藝高強,誰人敢犯?”,淩雲染隨意吹噓著,讓丫鬟扶著祖父和爹回房,淩重山摸了摸她的頭,眼中頗為欣慰,“我家染兒必是不凡之人”,淩傲天深深看她一眼,倒不曾言語,轉身走了。

淩雲染這才伸了個懶腰,見得四周無人,攬過鳳青巰的肩膀,咬住她的耳朵,“舍得變回人了?”,鳳青巰轉過身,望著她,晶瑩的紅眸閃爍著,一動不動的,隻是凝望著她,千言萬語都掩在了鳳眸下。“怎麼了?”,淩雲染眉頭微蹙,握過她的手,卻發現她雙手冰涼,心中不由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