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虎王猛地大喝一聲,“猛虎擺尾!”,真氣凝成的巨虎尾巴當空抽下,如鞭子般往陳三娘狠狠拍去。
陳三娘後退兩步,無數銀色的細絲湧出,試圖阻攔虎尾的攻勢,勁風掠下,陳三娘給虎尾拍著,滾落在草叢裏,嘔出口血,臉上火辣辣的,“哈哈”,淩雲染在旁壞笑兩聲,幸災樂禍,陳三娘慌不迭從懷中取出小鏡子一看,貌美如花的臉上赫然斜著一條紅色印記,顯得猙獰醜陋。
“笨老虎,你可真是不憐香惜玉”,淩雲染大笑,將士跟著笑了起來,陳三娘咬著牙,臉色鐵青,渾身的妖氣開始失去控製的湧動翻覆,淩雲染凝神一看,竟是來自小腹的某處,供給著源源不絕的妖氣,跟真氣有相似,也有不同。
洶湧的妖氣如黑霧彌漫在陳三娘周圍,隻見的她的麵目逐漸模糊起來,渾身上下長滿了黑紅色的妖紋,將其赤|裸在外的肌膚掩蓋了大半去,透露出一股說不出的煞氣來。隻聽得咯咯的聲響從陳三娘背後傳來,隻見的橫空伸出八條比節的蜘蛛腿,上麵有著細細的絨毛,在空中張牙舞爪的動著,在月光下,詭異至極。
陳三娘的額前清晰的出現一隻黑紅條紋的蜘蛛,眼露碧綠色的凶光,身體突然一伏,朝著虎王激射而來。
虎王揮出兩道真氣風刃,給八條腿瞬間劃的七零八碎,隨即陳三娘已掠到虎王身前,拍出兩掌妖風,身後巨大的八條腿猶如鐮刀般,不斷朝著虎王斬去,若非虎王苦苦支撐,早已在鐮刀下碎屍萬段了,可見陳三娘心中對虎王有多憎恨。
“看吧,千萬別惹女人,尤其是容貌被毀的女人”,淩雲染在旁嘖嘖歎道,“閉嘴!”,虎王偏頭吼她,身上的長衫劃破了幾處,連忙氣隨意動,讓真氣凝成的巨虎上前救主,可虎爪劃過陳三娘的黑紅妖紋的肌膚,竟不傷分毫,隻留下淺淺的白痕,眼看著虎王在陳三娘淩厲的攻勢下,逐步失守。
“嗚哈..”,小狐狸的爪子撓了撓淩雲染,睜著通紅的眸子望著她,淩雲染朝著她淡淡一笑,把小狐狸遞給冷月辰,淩空掠去,手指捏了個印,地麵突然冒出數道地刺,陳三娘往後退了一步,之前所在的地方,已是滿布地刺,隻好懸空浮在半空。
見到淩雲染出手,虎王不甘心的往後退去,淩雲染凝神把真氣幻化在自然界中,力求到達天人合一的境界,腳下踏著的土地,空氣裏拂過的風,巨木山石,水火雷電,皆可化為己用。
嘩,陳三娘身後飛起一張巨大的蜘蛛網,往淩雲染當頭而來,隨即吐出數口綠色毒液,散發出陣陣惡臭,可見是劇毒,顯然,陳三娘感受到淩雲染的高手氣息,卻不知她深淺,不敢大意之下,連出殺招,意圖一舉擊斃。
“焚!”,淩雲染的真氣灼熱的燃燒,熱風撲麵,帶著青翎的涅槃之火,瞬息把蛛網燒了個幹淨,身形翻掠,避開毒液,隻見地麵白煙冒起,岩土化作黑水。
“果然是最毒女人心”,淩雲染見狀,手掌翻上,數千根地刺拔起,包圍在陳三娘周圍,鋒利的尖端對準陳三娘而去,也不知是誰比較狠。
陳三娘試圖以蛛絲纏住地刺,但並沒影響地刺的趨勢,此時陳三娘方臉色大變,眼前的人實力深不可測,比剛才的那隻老虎實力高出許多。
“縛!”,淩雲染最近剛研究出的招式,在真氣凝形之外的另一種變化,晉級至尊後,設置結界的能力,就是真氣的實質化,而將其演變之後,在一霎間把真氣擠壓數十倍,真氣濃稠而凝固,就會形成一個把人困住的囚籠。
當然這一招要攻其不備,同時會消耗許多的真氣,對於淩雲染來說,隻是個雞肋的招式,但她練習這招自有打算,將來,那什麼時候,看誰不聽話,就直接困住,打包扔床上。
淩雲染從遐想中回過神,對著困在囚籠的陳三娘說了一句,“到此結束吧”,淩雲染兩手高舉頭上,耀眼的霞光從手中發出,形成一把數丈長的七彩刀鋒,勁風獵獵,真氣翻湧,刹那間月色無光,星辰黯淡,陳三娘的臉色慘白,虎王在旁撇了撇嘴,剛才說自己不會憐香惜玉,現在是怎麼樣,辣手摧花。
“奴家不過區區女子,公子何苦下手狠辣,奪人性命。若是奴家剛才有所冒犯,隻管擒了奴家便是,任憑公子處置”,陳三娘在囚籠裏身形凝滯,動彈不得,泛著綠光的眼珠子轉了圈,露出一副柔弱的模樣,出言哀求道,黑紅相間的妖紋褪去,呈現出大半在外的雪白肌膚,楚楚可憐,
淩雲染舉在空中的長刀,頓了頓,眾女見狀,皆是心生不悅,隨知淩雲染大喝一聲,“受死吧!”,長刀斬下,勁氣刮得陳三娘慘白的臉,生疼生疼,前刀風絞碎地麵,劃過深深的痕跡,陳三娘胸口一悶,吐出三口血,見到七彩長刃已迫在眉前,鋒利的刀芒直指眉心,神品的奮力一擊,必將奪其一命!
就在長刀離陳三娘不過三尺時,勁風已絞碎了陳三娘的衣衫,袒露在外的肌膚,龜裂成道道血痕,陳三娘嘔出鮮血,束手待斃之時,一條赤色紅綾從旁飛過,卷住陳三娘,拉向一旁,銀芒沿著紅綾罩住陳三娘,如同錘子敲碎了瓷器,陳三娘身形一輕,頓覺困住她的真氣破碎掉。
“以眾淩寡,好不知恥”,妖媚的聲音響起,一襲紅衫的錦袍公子收回紅綾,長發披在身後,腰間掛著塊同樣血紅的玉佩,麵容在夜色裏看不清,隻是邪邪笑著,“可惜今日有要緊之事,否則我倒要替三娘討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