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來,又冷又痛,不由打了個哆嗦,扯開嗓子吼道,“鳳寒煙,背後偷襲是小人所為!!”,
“哼!”,鳳寒煙冷哼了聲,方才衣衫沾了汙漬的心情總算好了許多,“煙兒,把我那份也算上!!”,焚琰在後頭幸災樂禍的說道。
一道冰冷真氣從後腰的脊椎裏鑽入,疼的淩雲染猛地站直身子,砰的腦袋撞到山頂,又氣又急,偏生在小道裏挪動不了,氣的牙癢癢,眼珠子轉了轉,大聲說道,“鳳寒煙!你打歸打!摸我腰幹嘛?!”。
“煙兒!!”,焚琰在後麵不滿的喊道,“阿琰!你信她作何?!”,鳳寒煙冷冷的說道,焚琰知道一時情急給誤會了,忙的認錯,鳳寒煙不理她,淩雲染偷笑了聲,連忙往前走了幾步,跟鳳寒煙拉開些距離。
走了不多久,出了小道,到了一處空曠的地方,連接著三條道,通往未知,踩著的地麵潮濕,空氣散發著讓人壓抑的感覺,詭異的安靜,山壁有一些模糊的奇怪壁畫。
焚琰站在正中央,試圖把神識探過去,琢磨著該走哪一條道,淩雲染則走到壁畫前,看到畫著地麵浮現出詭異的圖案,無數的斷頭斷手的人在撕咬著,山頂灑下一束白光,有物體漂浮在空,猶如祥和天堂,而地麵啃噬撕咬的場麵,猶如浮生煉獄。
“不如挑這條路走吧”,焚琰的神識探不過去,用鼻子嗅了嗅,這條道裏的血腥氣比較淡,“好嗅覺”,淩雲染豎起大拇指,懶洋洋說道,招來了焚琰的白眼。
鳳寒煙難以忍受身上的汙漬,取出手絹來擦了擦,仍是留下了淡淡的痕跡,小臉繃著,神色冰冷,“煙兒,走吧”,焚琰給滑膩的青苔弄的踉蹌了下,忙的扶住山壁,隻感到指尖刺痛,焚琰皺了下眉,看著指腹的一滴血落入地麵,吸入到泥土裏,沒有留下半點痕跡。
潮濕地麵的水漬沿著斜坡流著,洞裏的氣流紊亂起來,啪嗒、啪嗒的聲音從小道裏傳來,緩慢卻逐漸密集的節奏,讓淩雲染眉頭微蹙,神色凝重的看著前方,
鳳寒煙把手絹放入懷中,隻覺得腳底一陷,不禁低頭看去,隻見到地麵不斷的凹陷,一條條裂痕交錯著,從泥土裏滲出了滴滴血珠,如滾雪球般越來越多,彙聚成血流,沿著凹陷的裂痕遊走著,竟在地麵形成了一個以血描繪的符號,空氣裏彌漫著淡淡的血霧,血腥氣越來越濃鬱。
就見那啪嗒啪嗒的聲音越靠越近,密集而緊湊的響起來,鳳寒煙眼中露出厭惡之色,淩空停在半空,小臉緊繃,白衣銀發,銀眸散著冰涼,氣質清冷而絕世,焚琰著迷的看著鳳寒煙,那張從不曾厭倦過的容顏,仿佛都刻入了骨子裏。
啪嗒、啪嗒的聲音漸近,看似緩慢卻在眨眼間走到了三條小道前,一具具泡的發脹的屍體從小道裏湧出來,雙手揮舞著,“這是什麼東西?”,淩雲染皺著眉,揮起衣袖,一道勁風打過去,把屍體拍到此地,胸`前嘭的砸出個洞,但那些妖屍不知疼痛的往前湧著,
焚琰雙掌揮出兩道火焰燒在妖屍上,灼燒的麵目全非,仍腳步不停的移動著,不知不覺間,小道裏不斷湧出的妖屍把三人圍在了中央,那腳下的鮮血翻湧的圖案愈發鮮亮起來,“烈風斬”,淩雲染雙掌成十字拉開,把身前的妖屍劈成碎塊,跌落在地,而後方源源不斷的湧出妖屍,堆積著、簇擁著往三人而來,
三人臉色凝重,真氣如火焰、寒冰、烈風不斷的絞殺著妖屍,可小道裏仍源源不斷的湧出妖屍,伸著蒼白的手,一張嘴牙齒森白,撕咬著已經變成碎塊的同類,不斷簇擁著往前行走著,那惡心的屍臭和咀嚼骨肉的聲音讓人幾欲作嘔,讓素來有潔癖的鳳寒煙小臉冷的如萬年冰山,出手毫不留情,把一具具的妖屍碎屍萬段。
淩雲染偷瞟了眼渾身散發著冷酷氣息的鳳寒煙,咕嚕的咽了口水,想著自己曾經對她做過的事,能從她手下逃脫真的是萬幸。察覺到淩雲染的視線,鳳寒煙冰冷的看了她一眼,淩雲染小臉一凜,轉回頭,手中掌風不絕,再不敢看她。
妖屍堆積如山,眼看著空地很快就被碎肉殘骸占滿,來時的路已經給妖屍堵住了,三條小道仍在湧出大量的妖屍,沿著堆積成山的屍體,往上爬著,眼睛裏露出貪婪的光芒,看著那上麵最為可口的人類鮮血。
作者有話要說:有一段三人的戲,後麵小狐狸就快出來了,耐心等待,摸摸大~~
☆、誤入
眼看著妖屍如潮湧來,把三人困在空中,焚琰臉色微變,再接下去要麼真氣耗盡,要麼被困在地底,竟陷入了不利的局麵。
焚琰臉上露出焦慮,出手更加無情,連一向平靜的鳳寒煙都小臉凝重,兩人互看了眼,並肩而立,焚琰揮手三團火球撞擊在小道上方,試圖擊毀洞口石頭而堵住小道,但那石壁竟不知用何物而築,堅硬結實,火球落在上方,隻泛起一圈波紋,有奇怪的圖案出現,山壁紋絲不動,沒有崩塌。
“尋他路罷”,鳳寒煙素白的衣袖翻動,一隻小巧的冰鳳出現在她白皙的掌中,與從前見過的冰鳳不同,這隻冰鳳通體幽藍,散發著強勁的真氣,“去罷”,鳳寒煙手掌輕抬,冰鳳清嘯著在風中劃過一道藍色的痕跡,撞在來時的小徑上方,隻要擊破那處,便可沿著來時的路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