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沒幫忙,但卻天天關注著事情的發展,不時問我們有沒有進展,她皇姐有沒接受我。
“停滯不前。”
“沒一個好臉色。”
“她當我是陌生人。”
我每次都簡短地概括我們兩人的狀況,皇上有時歎息,有時搖頭,有時沉默不語。
“莫楓,皇姐這心病不是一年半載能好的,都這麼多年了,她如果能放下早就已經放下了,你還是另找一個人吧,這也是皇姐的意②
從金鑾大殿下來,我腳步輕浮,手因憤怒被自己抓破,一滴又一滴血滴落在路旁,那一刻我的心真的像被幾把刀子一起攪著,真的痛。
“莫少將,你的手出血了。”
“莫少將,你怎麼了,臉色那麼難看?”
一路走出去,不時有人這般問我,但這一刻我什麼也不想說,也有一些興致勃勃前來打招呼,但走近我之時,嘴巴哆嗦著,硬是說不出話來,我知道我此刻一定是目光猩紅,猙獰得嚇著他們了,但隻要想起小淺,想起她那些痛苦的過往,我心難受微微痙攣。
那天我沒有回宅子,怕萬一小淺看到這樣的我會嚇著她,我回到自己曾經的府邸,綠萼聽到我回來,馬上命人準備了飯菜,但這個時候的我,什麼都吃不下。
“莫大哥,你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綠萼,莫大哥沒事,隻想靜一下,你先出去。”綠萼出去之後,我的心依然靜不下來,皇上今日說的話一次又一次在我腦海回蕩,還有小淺曾經驚恐如小獸般的眼睛,胸口似乎有烈火在焚燒,那天府中的大樹被我摧毀,石桌石椅在我的掌風上翻飛,雙掌變得血肉模糊。
“莫大哥——”綠萼拿著藥匆匆趕來,但手上的傷可以包紮,心的傷呢?我要怎樣才能撫平小淺的傷,讓她忘記這段記憶,不再痛,不再恐懼,如正常人那般生活呢?
想到難受處,我瘋一樣劈著巨石,但當自己傷痕累累倒在地上喘熄的時候,心依然比掌心要痛,隻是它看不到血,沒人知道罷了。
看到我躺在地上,驚魂未定的綠萼才敢靠過來,她幫我清洗雙掌的傷,幫我敷藥包紮,我一動不動地躺著,頭頂星空燦爛,與我的心情形成鮮明的對比,曾經小淺該多絕望,多無助?
我就在冰冷的地上躺了整整一晚,但心依然難受。第二天,我默默爬起來,然後去上朝,朝堂之上,皇上的目光落在我那包紮著的雙手,他什麼都沒說,什麼也沒問,但我似乎聽到一聲若有若無的歎息從他嘴裏逸了出來。
我連續三天沒有回宅子,不是不想念小淺,而是我還沒有將自己的情緒掌控好,我還沒有想好用什麼辦法去消除那些紮根在她身上的可怕記憶。
手掌的傷痊愈了又裂開,這幾天是除爹娘餓死在路上之後,我人生最黑暗,最痛的幾天,這幾天之後,我也沒有想出有什麼好辦法,讓小淺能忘掉過去。而小淺依然對我很是冷淡,甚至對我手的傷也視而不見,但知道了她所有的過去,我理解她所有的行為。
“莫楓,求娶公主。”十天之後,我和皇上再次在金鑾大殿上單獨見麵。
“莫楓,你可否想清楚了?”
“莫楓不是三歲孩兒。”
“那你對皇姐說了沒?皇姐同意嗎?”
“莫楓還沒有跟她說,估計說了也不同意,她現在對我冷淡得很,但如果這樣等下去,估計等到莫楓頭發白了,也娶不上妻子。”
“放心,不是還有朕嗎?我們從長計議。”那天我們在金鑾大殿這個如此莊嚴肅穆的地方,一起探討著如何哄得美人芳心,皇上倒出了好些主意,但他那些主意實在不甚高明,可以說根本就行不通。
“這不行,那也行不通,要不先洞房後成親,生米煮成熟飯,估計皇姐不點頭也得點頭。”這是皇上想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