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害至死之時,我鬼使神差地將匕首放在她的手附近,她就是用我這把匕首將那個與我血脈相連的男子一刀刺死,看到他倒在血泊中,我沒有愧疚,我沒有難過,但卻有點想哭。
那時我並沒有想到什麼皇權,本想一走了知,卻不想這女人的目光恰恰落在我藏身之地,當知道我的身份,她那驚慌的目光突然迸射出一抹精光。
“你今日借刀殺人,不就是為了登上皇位,掌管天下?如果是這樣,今日我們不妨做一筆交易,我助你登上帝位,你保我性命,如何?”她抬頭看著我,她有著一雙大眼睛,純淨透亮。
“你助我登上帝位,憑什麼?”
“就憑我是龍符的主人,就憑我手握天下將近一半的兵馬。”剛剛柔弱驚慌的她,此刻卻宛若有千軍萬馬在手的大將軍,那般的豪氣,那般的自信。我突然覺得,我一直等待的機會終於來了。
“好!”我果斷地答應了她,從此我們兩人的命運就這樣牽扯在一起。
有她的相助,我成為了北國的皇上,有我的打點,她免於殉葬,在這場本來是滅頂災禍麵前,我們配合得天衣無縫。我得到自己想要的,她也重獲新生,但我們並無好感,她以為我是為權弑父的禽獸,而我覺得她來自青樓的浪蕩女子。
她剛接龍符,新護龍司尚年幼,周邊的狼群成堆,我剛登帝位,各方勢力虎視眈眈,我們相互討厭,卻又相互依存。我時常到她寢宮彈琴吃飯,偶爾要她剝一個果子,她一臉不情願,其實經由她手剝的果子,我吃著嫌棄髒呢!
她剛開始對我的行為十分抗拒,不是怒目而視,就是百般找借口劃分界限,這女人怎麼那麼傻,她不會以為我還真瞧上她了吧?還真把自己當仙女了。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竟然開竅了,不但主動接近我,還不時給我暗送秋波,害得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但不得不說我們這種曖昧的關係,讓各方蠢蠢欲動的勢力都不敢輕舉妄動,隻是有時批改奏折,想起她那誇張的樣子,我忍不住笑,沒點姿色,竟然也學勾引人,臉皮還真夠厚的。
登上九五至尊之位,選妃立後也緊隨而來,選妃那天,這女人盛裝而來,那雙大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一幹美人,那色迷迷的樣子,看得我汗毛直豎,又不是給她選夫婿,她那麼起勁幹什麼?如果她是男子身,絕對是萬花叢中過,朵朵都要嗅一下的那種。
雖然我對這女人沒有什麼好感,但權衡利弊,我還得與她保持這種曖昧的關係,所以偶爾晚上到碧水宮彈琴,真是便宜她了。
但我發現我簡直就是對牛彈琴,我的琴音美妙如天籟,她竟然能聽得昏昏欲睡,我看著那個氣堵,為了讓她醒過來,我奏了一曲《狼煙》,大氣磅礴,如置身千軍萬馬中,但這女人非但沒有醒來,竟然趴在桌子上熟睡了,這女人是不是耳聾了?
白天處理政事,晚上彈琴,這日子過得真累,看到那張空蕩蕩的床,我還真想躺上去,但一想到這床這女人日日夜夜躺在上麵,被褥全是她的氣息,說不定還有她的唾沫,胸口一陣翻江倒海。$$思$$兔$$網$$
抱起她往床走去的時候,我心裏竟然閃過一個十分邪惡的念頭,如果我就這麼鬆開手,摔她一個臉青鼻腫,那該多暢快,我禁不住揚起了嘴角。被我這樣抱著,她居然也沒醒,這點警惕性日後被人宰了也不知道,豬。
我坐在椅子過了一夜,即將天亮的時候才離去。
“胡公公,你去散播一下這消息,說太妃妒忌朕選了那麼多德才兼備的妃子,在宮中借酒消愁,朕昨夜留宿碧水宮,安撫佳人,有多香豔就說得多香豔。”我總不能白白坐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