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沒有漏風的地方後,伊茲密王子坐到床沿上,輕輕扶起賴安,讓他靠在自己身上。賴安的頭無力的依在王子肩上,黑發的長發散落王子的肩膀。
遲疑著,伊茲密王子輕輕解開了賴安的衣帶,沒有了衣帶束縛的衣服順著賴安的肩膀滑落。賴安緊緊裹在衣襟中的白皙纖細的身軀盡收入王子眼底。
比想像中還要有誘惑力啊。伊茲密王子努力的收斂心神,盡力不使自己亂想,拿起布在賴安的身體上輕拭著。
頸子,鎖骨,肩膀…………
這絕對是一項酷刑,麵對著自己心愛的人的身體,卻不能有褻瀆的舉動。伊茲密王子的手艱難的在賴安的身軀上做著擦拭的動作。
“唔……好熱…………熱…………”賴安敏[gǎn]的身體對王子的動作起了自然的反應,他呻[yín]著,不知訴說的是身體上還是心中的熱度。
一遍又一遍的用擰幹的布擦拭著賴安微微泛紅的身體,卻發現所作的一切似乎是徒勞。他的身子還是那麽燙。
咬咬牙,伊茲密王子褪下自己身上的衣物,“對不起,賴安…………”
緊緊摟著賴安,以手勾頸,身軀相貼,長腿相並,伊茲密王子和賴安毫無阻隔物的,緊密的依在一起。
好光滑,輕撫著賴安的背,伊茲密王子可以感覺到賴安全身的皮膚像絲綢一樣光滑。像這樣近的,沒有阻礙的與心愛的人相依在一起,仿佛是在夢中一般。
賴安的身子好燙人啊,連帶著,自己的身體也似乎開始發燙起來,從內心發出的熱意,快要把自己燒著了。
伊茲密王子的意識逐漸模糊。
賴安…………
自己睡了多久?似乎很久吧,也許隻是短暫的一瞬,王子從睡夢中醒來,第一個反應就是向懷中的人兒看去。
賴安依舊沈睡著,但體溫已恢複正常,臉上也不再帶著痛苦的表情。那張沈睡中的臉是那麽的安詳和誘人。
不必伸手探觸賴安的額頭,也知道他已經退燒了。因為他們貼的是那麽近,伊茲密甚至可以聽到賴安均勻的呼吸聲。
關著窗,屋內顯得有些昏暗。因為王子吩咐不許有人進來,所以連燈都沒人進來點上。伊茲密王子披上外衣,小心翼翼的從賴安身邊坐起,拿出火石和火絨,他要點燈,好仔細看看心愛的人兒。
點亮桌上的燈,伊茲密王子注意到桌上放著的那卷羊皮紙。這是賴安拿來的,王子可以肯定。
伊茲密把羊皮紙拿在手裏,解開上麵係著的布條將之平展在桌上,借著燈光細細瀏覽。
一接觸到羊皮紙上的內容,王子的目光就不能移開了。賴安在羊皮紙上用圖畫的方式向王子演示了如何以開鑿引水渠和使用水車的方式來利用水利資源灌溉田地。雖然沒有一個字,那些詳盡的圖畫卻使人一目了然作畫者的想法。
無法製造現代科技工具,所以圖中所畫的僅是二十世紀的現代那些較落後的地區所采用的灌溉方式,但這些卻足以震撼一位古代人的心靈了。
那些待女們說賴安獨自一人時寫寫畫畫的東西就是這個嗎?伊茲密王子向床上的賴安望去,臉上盡是激動的神色,你是為了我才畫的嗎?賴安。
“唔…………”床上的賴安發出低低的呻[yín],將一隻手伸出了被外。
伊茲密王子驚喜的撲到床前,“你醒了嗎?賴安。”
賴安慢慢睜開眼睛,用那清澈的眼眸看著王子那張激動關切的臉,半晌沒有說話。
漸漸地他的臉上浮起疑惑的神情,皺著眉,用大病初愈有點沙啞卻顯得極為性感的聲音問道:“你 是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