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之炆心知如今朝中凶險,可與他如今的殘廢之軀,也隻能坐鎮這豫王府混淆太後耳目,好為殷無方爭取更多時間。
“如今時機凶險異常,你萬事小心為上。”蘇之炆目光落在他手腕處,目中掠過一絲不忍,“那妖後如今是愈發的貪婪了。”
豫王將手中的黑子拋回棋盒,語氣帶著森冷的道:“本王的血,可不是那麼好用的。”
“本王會將武三留在這裏,白離憂有什麼需要,可以讓武三聯係本王。”豫王說完起身離開。
窗扉被吹得微微晃動,冷風掃過,初春的桃花紛紛揚揚飄進屋裏,落在蘇之炆的肩上,衣擺上,他抬袖掩唇輕咳了幾聲,目光幽幽的望向窗外無盡的暮色,許久才長長的歎息一聲,將門扉掩上。
翌日一早,白離憂練完操繼續開始折騰她的小研究所,將該補的東西紛紛補齊,重新規劃了一番,就又一頭紮進裏麵。
害的玉錦幾次想要找她說一些事情都找不到機會。
如此這般過了三天,白離憂才不修邊副的從屋子裏出來,臉色看上去有些憔悴,但雙眼卻是異常的明亮。
她手中拿了一些紙,玉錦大概掃了一眼,全是些奇奇怪怪的字符,她一個也看不懂,歪七扭八的像是蝌蚪。
“王妃娘娘,這是什麼呀?”玉錦有些好奇的問道。
白離憂看著屋外的陽光,眯起雙眼大大的伸了一個懶腰,“這些可都是治病的方子。”
“您真的可以解了王爺身上的毒?”玉錦瞬間瞪大了眼睛,她自幼便入了豫王府,對王府裏的事情雖不說,全然知道,可有些事情還是接觸的到的,就譬如王爺身上的毒,暗中請了多少天下名醫,皆是束手無策,這兩年來甚至都已經放棄治療,但是怎麼也沒有想到,此事落在鎮南王府平平無奇的白二小姐手上,竟是幾天就解決了。
白離憂彈了一下她的腦門兒,笑道:“哪有那麼容易的事,這可是奇毒,目前僅僅是我的一些推測和論證,我還需要做更多的研究,才能徹底製定方子,你去,讓管家給我捉一些老鼠來。”
玉錦不知道她要老鼠做什麼,但接了命令還是麻溜的就去了,等到回來就看到白離憂毫無形象的坐在桌子前大吃特吃,左手一隻雞腿,右手一隻雞翅,吃的滿嘴流油。
玉錦有些想捂臉,“娘娘!”
白離憂抽空瞥了她一眼,狠狠咬了一口雞腿,含糊不清的道:“幹啥?”
“您好歹也是王妃……可是您……您這……”玉錦一臉愁苦,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了。
“我餓都快餓死了,哪還管得了什麼形象,一切都等我吃飽了再說。”白離憂翻了個白眼。
吃到一半兒,白離憂這才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對了,我上回問王爺要的醫書送過來了嗎?”
玉錦趕忙回道:“已經送過來了,都放在西廂房了。”
“好。”
“王妃娘娘,奴婢還有一事稟報,關於鎮南王府的。”玉錦兩步上前,湊到她身邊低聲道。
蘇之炆心知如今朝中凶險,可與他如今的殘廢之軀,也隻能坐鎮這豫王府混淆太後耳目,好為殷無方爭取更多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