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之炆被藥敷住了雙眼,沒能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可是白離憂卻是清晰的看到了那朱門被人粗暴的推開。
緊接著,一張帶著玄鐵麵具的高大身軀,就出現在了眼前。
“你……”白離憂準備開口詢問他怎麼這個時候回來,殷無方就怒氣衝衝的攥住了白離憂的手腕。
手腕之處傳來了一陣清晰的刺痛,白離憂不禁的吸了一口氣,眉心也稍稍的蹙起。
自己這是做了什麼得罪他的事情,下這麼重的手?
“誰讓你入宮的,本王離開之前不是說了讓你好生呆著嗎?”殷無方狠狠的言說道。
那玄鐵麵具蓋住了他的容顏,可是白離憂卻是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他身上的憤怒之感。
白離憂還沒反應過來殷無方的憤怒從何而來,蘇之炆帶著焦急的聲音便在身後的床榻上響起:“無方?你回來了,怎麼不提前通知我?”
殷無方並沒有理會蘇之炆的話,更是沒有鬆開白離憂的手腕。
他緊緊的抓著她,似乎執意的要等待著一個回應。
白離憂掙紮了幾下,掙紮無果,便咬了咬牙,抬起眼眸來直視著眼前的人:“我是豫王妃,嫁入豫王府之後也冠之了皇姓,我入宮去見過太後,有何不可?”
白離憂的皆是顯然不能夠讓殷無方滿意,他將聲音壓低,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可知曉忤逆本王的意思,下場會是什麼?”
殷無方是著實的被白離憂所激怒了,他臨走之前明明已經叮囑了白離憂好生的呆在這府中,她倒好,非但沒有聽自己的話,還執意不肯認錯。
可是殷無方哪裏知曉,白離憂不是不肯認錯,而是壓根就不知曉她何錯之有。
“嗬,忤逆。”白離憂直視著眼前的人,透過那麵具看到了裏麵滿帶戾氣的瞳眸,可是卻絲毫都沒有畏懼:“你說七日之內讓我找新的方子,我已然的尋到了。若是不如宮,沒有冰塊可以使用,是忤逆了你的意思。我入了宮,還是忤逆了你的意思。在你的眼中,就隻有你自己!我再怎麼做都是忤逆你!”
見白離憂如此言說,殷無方稍稍的一愣,緊握著的手也在一瞬之間鬆了一分。
白離憂倒是沒有猶豫,就此冷哼了一聲,掙脫了殷無方的手。手上脫離了束縛,白離憂便別開了頭,不再看眼前的殷無方。
蘇之炆也在這個時候,明白了兩個人爭執的緣由,礙於不能取下眼睛上的藥,他隻得衝著殷無方呼喚道:“無方,白姑娘是為了解毒,所以方才會入宮尋冰塊的。”
“這些都不能成為你忤逆本王的借口。”殷無方冷漠的回應道,並不是衝著蘇之炆,而是衝著白離憂:“你在解毒之上需要的所有東西,本王都可以給你,明日本王就會將冰塊弄到豫王府之中,並且每日都派人過來送。你好生的在這豫王府之中呆著,莫要再入宮……見那些不相幹的人。”
殷無方似乎也覺得自己方才做的有些過分了,於是聲音黯然了下來。
蘇之炆被藥敷住了雙眼,沒能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可是白離憂卻是清晰的看到了那朱門被人粗暴的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