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白夢詞快步出去生怕她反悔的模樣,白離憂不屑地撇撇嘴。
“回去吧。”
她現在……隻想帶著玉錦快步回房間之中。有段時間沒捯飭自己,這麼一裝扮,著實有些難受。果然還是素麵朝天的好啊!
拆下玉鐲子金耳墜珍珠步搖,她舒坦地坐在床上,端的是肆意自在。
“王妃,可要吃些東西?”玉錦說著,手裏已經端著給她的粥膳糕點了。
玉錦不說她都快忘了,一大早沒吃東西就過去跟白夢詞對仗,她都餓的沒感覺了。
“吃。”
擦掉精心塗抹的紅色口脂,她大口大口地吃些正合她口味的小點心,十分滿足。
“王妃,奴婢有件事……”
白離憂正吃些梨酥,聞聲頭也不抬,含混不清地說道:“有事就說吧。”
“是……奴婢不明白,王妃您為何要送給大小姐那樣貴重的禮物?那可是太後剛送給您的,而且……”
白離憂撇撇嘴,她知道玉錦想說什麼,是“而且您和她並不親”。她和白夢詞關係不好幾乎是人所共知,她送的禮太重,倒讓人看不懂了。
“她空手來,我不能送個貴重東西膈應她麼?”白離憂咽下去嘴裏的糕點,“禮尚往來雖然沒有禮尚,往來還是要做到的,況且……”
玉錦問:“況且什麼?”
“況且那不過就是個珠子而已,誰送的有什麼要緊?送給誰又有什麼要緊?”
白離憂又塞了一塊糕點進嘴裏,道:“這屋裏的東西,你喜歡我也可以送給你的,隻要我樂意。”
玉錦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伸手幫她盛了一碗粥。
看著瓷碗裏白嫩鮮糯的蓮藕粥,白離憂咀嚼的動作一下子停了。也不知道殷無方醒了沒有,昨天的粥可有讓他肚子不舒服?
“王爺也是個神人。”
玉錦奇道:“王妃為何這樣說?”
“這麼說吧,我做的飯還沒哪個人能像他一樣麵不改色地全部吃完的。以往我做的東西至少還能看,昨天的粥明顯就糊了,可想而知那個味道……”
她有些不敢想象,戲謔地撇了撇嘴,張口就要喝粥,突然瞥見床腳的那盆血水,頓時沒了胃口。
玉錦靈透得很,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忙要收拾:“是玉錦失察。”
也不怪玉錦的事,她說了要細查,玉錦自然不好亂動。隻是紅紅的一盆確實有些倒胃口……
“不必了,你把粥膳收拾了就成,我吃飽了。”
玉錦應聲收拾了,又聽她道:“準備些清涼的糕點,綠豆糕桂花糕什麼的,弄一盒給王爺送過去。”
玉錦應聲下去了,留白離憂一個人在床邊蹲著觀摩那個盆子。或許……也能給手美白呢?
那太後每個月都能取殷無方的血,可是卻唯有這一次止血不當,給自己留了這麼一點。要是不抓緊的用一用,沒準就沒機會了。
她眸光一亮,將手伸進盆子裏。
“食盒準備好了,可是王妃您不用去王爺那兒看看嗎?傷勢啊換藥啊都是王妃您親自經手的。”
蹲在床邊的白離憂有些尷尬,裝作不經意地迅速將手抽出來,幹咳了一聲,道:“嗯……你先放在那兒吧。”
看著白夢詞快步出去生怕她反悔的模樣,白離憂不屑地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