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白離憂攙扶下了馬車,剛準備讓下人一起來攙扶白離憂。
而經過了一路的休息,白離憂卻似乎又恢複了力氣一般,自己徑直的推開了這豫王府的朱門。
“娘娘,你……”
隨著“吱喳”的一聲,朱門被推開,而眼前的景象卻讓白離憂神思恍惚。
因為靈台還不甚清明,所以白離憂隻得看個大概。而印在白離憂腦海之中的,便是一副《美男月下圖》。
一個身穿黑子的美男站在豫王府的這殿院之中,唯有些許的月光作為點綴。可是正因為這月光的普照,將整個畫麵所顯現的更為清澈。
白離憂就這樣欣賞著,站在原地一句話也言說不出口。
被他盯著的人同樣身在震驚之中,待到反應過來之後,殷無方趕忙的回過了頭,將那石桌之上的麵具罩在了自己的臉頰之上。
他背過頭來不去看白離憂的身影,可是心跳卻撲通撲通的跳的活躍。
“娘娘,您慢一點……”正當這個時候,玉錦匆促的步入了這殿院之中,望見了殷無方的背影,玉錦的心下也詫異了一分。
玉錦的話語對白離憂來說就如同耳旁風一般,她隻看得見眼前的男人,亦是對他回過頭不看自己的動作極為不滿。
似乎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白離憂毫無顧慮,緩慢的伸出了手指來,徑直的指著不遠處的男人:“你――給我轉過來。”
回應白離憂的,是良久的沉默。
白離憂嘟了一下嘴,極為不滿的收下了手來,她一字一句的言說道:“竟敢這麼不聽我的話……你等著。”
嘟囔了一句之後,白離憂便踉蹌著步子,朝著那個背對著自己的人走去。
殷無方的心下緊了緊,淡默道:“玉錦,王妃喝醉了,服侍她歇息。”說罷之後,殷無方便沒有任何的猶豫,徑直的渡步朝著自己的房間之中走去了。
“娘娘,您做什麼啊?”玉錦趕忙的攙扶住了眼前的白離憂,幾分擔憂的言語道。
白離憂晃了晃腦袋,再度的伸出手來指了指眼前的方向。卻發覺不知曉什麼時候,自己心心念念的背影已經消失了。
“他人呢?”白離憂歪了歪頭,眉心不經意的蹙在了一起。
“您是說王爺嗎?王爺已經歇息了,您喝醉了,玉錦也服侍您歇息吧。”玉錦匆忙的衝著白離憂解釋著。
誰知曉白離憂聽聞之後,不知曉從哪裏來的力氣,掙脫開了玉錦攙扶著自己的手,一步一步的朝著殷無方方才走進的房間行去了。
頭一次的,白離憂沒有叩門,亦是沒有經過房間之內人的應允,橫衝直撞的入了這屬於豫王的正殿。
此時的殷無方方才坐在那檀木椅子上小憩,聽聞到了撞門的巨響,忙抬起了頭來。
四目相對了一分,白離憂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奔走至了殷無方的身邊。
“你來作何——”殷無方的話語還沒有詢問完畢,尾音就被迫拉長,因為白離憂竟突兀的抬起了手來,將手放置在了他的麵具之上。
她將白離憂攙扶下了馬車,剛準備讓下人一起來攙扶白離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