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離憂微微的抿了抿唇角,抬眼望著身前的人,心下的壞水突然蔓延了一分,於是便喃喃的開口道:“怎麼啦,你想我了?這才多久沒見就迫不及待的又要見到我了啊。”
殷無方凝望著身前的人純淨的眼眸,終是沒有反駁白離憂所言說的話。
白離憂見殷無方不作言說,便更加變本加厲的言語道:“這才一天的光景,你就如隔三秋一樣迫不及待的要來看我,那你去朱火國那麼遠的一趟行程,怎麼能忍住呢?”
如此一句話,倒是著實的問住了殷無方。他沉默了一刻,方才喃喃開口道:“我可以寫信箋給你。”
白離憂在心下翻了個白眼,心道想著殷無方還真的是耿直,準備同自己談一場轟轟烈烈的異地之戀,於是便緩然道:“那豈不是隻有你寫給我?你要如何知曉我的近況呢?你前去的路途遙遠,位置不定,恐怕連同驛差都不知曉該遣送到何處。”
“不用,驛差,飛鴿傳書。”殷無方寡言而語道。
聽聞了身前的男人回應自己的話,白離憂忍不住的瞪大了雙眸,隨之有些懊惱的收斂了神色。這一次,殷無方的回應也是太過於犯規了。
白離憂依舊不願意認輸一般,喃喃的衝著身邊的人回應道:“飛鴿傳書也不安全吧,這一路上這麼遙遠,中間還要途徑那瑄龍國的邊塞之處,萬一那邊塞人看這鴿子肉大肥美的,將它射下來吃了,那該如何是好呢?”
自知自己說不過白離憂,殷無方隻好搖了搖頭。可是他的目光卻是依舊不願意離開白離憂,即將離開,似乎還有些惦念,巴不得多看兩眼。
見殷無方不說話了,白離憂便抬起手來,拍了拍殷無方的肩膀,輕聲安慰道:“唉,你放心吧,就算不能書信,我也不會忘記你的。”
說著,她便小心翼翼的從自己的腰間取下了一樣東西。一件這麼久以來,一直隨身攜帶的信物。
殷無方定晴一看,方才發覺白離憂手中的是自己曾經給她,又被她活生生當掉的玉佩——獨屬於那豫王的信物。一時之間情緒有些難耐,殷無方便隨口言語道:“這玉佩我本來沒打算給你,是之炆說要你的。”
“哦?是嗎?”白離憂微微的勾起了唇角,順著自己的領口將脖子之中的繩子拿了出來,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項鏈,詢問道:“這個,也是蘇之炆給我的,對吧?”
想起來自己當日拙略的謊言,殷無方沉默了下來,終是難以啟齒的低下了頭。
白離憂也不想再拆穿他什麼,隻是盯著那玄鐵麵具看了半天了,有些視覺疲勞。又是許久沒有見到那個夢中時常出現的男人,白離憂的心下終是使了壞,抬起手來就朝著殷無方的麵具上碰去。
殷無方察覺到了白離憂即將要做出的動作,身體明顯的僵硬了一下。
他抬起手來,似乎準備做著什麼樣舉動,可是又悄然的將手收了下來。
白離憂微微的抿了抿唇角,抬眼望著身前的人,心下的壞水突然蔓延了一分,於是便喃喃的開口道:“怎麼啦,你想我了?這才多久沒見就迫不及待的又要見到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