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二人都沉浸在情緒之中若有所思的時候,不遠之處突兀的有一聲“喝”聲響起。
白離憂聞聲抬眸,便望見了四個身材魁梧的大漢風塵仆仆的朝著他們的方向走來,因為腳步深沉的緣故,竟是徒步濺起了一路的塵埃。
場麵有幾分的滑稽感,白離憂和殷無方也沒什麼表示,就靜默的看著他們走到了眼前。
幾個人將一個精瘦精瘦的人率先的推了出來,那人打量了二人一眼,就迅速的脫口而出道:“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二位……來到我大哥的這地盤上,怎麼著不得意思意思麼?”
那人一邊說,一邊衝著二人做起了手勢。白離憂不由的在心中感慨道:看來啊,不論在何時何地,這攬山打劫的風俗都是不變的。
不過眼前的幾個人看起來一看便是山野村夫的模樣,想來也是空有一些蠻力罷了,白離憂絲毫沒有將他們的話放在心裏,作勢伸了一個懶腰道。
領頭的壯漢見自己被忽視了,心下甚是不滿,也不再顧忌身前的小弟便厲然道:“將銀兩拿出來,不然的話,便做我斧頭下的亡魂吧!”
殷無方本來無意同這些人交涉什麼,於是暗中拉住了白離憂的胳膊,準備直接帶著她上馬而行。同這些人交手,浪費時間和精力罷了。
“這位大哥,有話咱們好好說,幹嘛一上來就這麼血腥。”白離憂卻似乎來了興致,沒有顧及身邊人的動作,而是瞅著眼前的人,緩然一笑道。
山野莽夫向來都是欺軟怕硬,見白離憂這般言語,立刻就將木棍拿了出來:“廢話少說!要錢還是要命!”
“這命自然是要的,怎麼也不能搭上性命不是?”白離憂抿了抿唇角,一字一句的開口道:“既然這裏是你們開路,那我們便換一條路走。你走你的陽關道,我們走我們的安康橋。”
白離憂的話讓一直寡言的殷無方也險些輕笑出聲,她果然改不了這個伶牙俐齒,話中帶刺的風格,想來這一眾的山賊,也是要被她氣得牙都癢癢了。
同殷無方所預想的事情無恙,為首的人緊緊的握了握拳頭,似乎想要將白離憂整個人都捏碎:“這整座山都是我們開的!你還想往哪裏兒去繞?趕緊的,要想活命,就將銀兩通通交出來!”
“那你也是厲害了。”白離憂撇了撇嘴,默然道:“這山上的樹怎麼看都是有百年的曆史了,你可是得千年開山,百年造樹,千百年之後才收攬小弟在這山中劫財,也是不容易了。”
說著,白離憂便從口袋之中拿出了最小的一塊銀兩,丟在了這幾個人的麵前道:“這銀兩,就當做辛苦費吧。”
“你——”那壯漢險些被氣得背過氣去,他衝著身後的人招呼了一聲,厲然道:“把他們!給我捆起來!打!”
為首的人下了命令,身後的人亦是不敢怠慢,迅速的就上前圍住了二人。
正當二人都沉浸在情緒之中若有所思的時候,不遠之處突兀的有一聲“喝”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