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殷無方沒有在攔著她,任由白離憂先行一步去走至了漁夫的身邊。此時的白離憂也沒有發現極力忍著痛苦的殷無方,徑直的朝著漁夫身邊走去。
白離憂走到漁夫的麵前,剛要開口訴說些什麼,就見漁夫不可思議的看著船尾那邊。
“怎麼了嗎?”
“你……你夫君……”漁夫不可思議的看著船尾,沒有了剛才的人影。
白離憂愣了一下,隨即便慌了,趕緊的朝著船尾跑了過去,殷無方不會是身體不適到頭暈轉向,掉海裏了吧?
到了船尾她才看見,殷無方已然倒在了地上,仰躺於這淩亂不堪的船尾之處。
“無方,殷無方,你醒醒。”白離憂拍著他的臉,想要盡快的喚醒他。
抬起手來摸了摸他的額頭,滾燙滾燙的,渾身上下還冒著冷汗。這回兒,白離憂用膝蓋都能想明白殷無方體內的毒又作祟了,每次到了這個時候,他都是生不如死的。
“喂,你醒一醒!”白離憂把他扶了起來,匆促的從懷裏拿出了前些時日配好、隨身攜帶這的緩解蠱毒的藥,小心翼翼的給殷無方喂了下去。
看著被他咬破的嘴唇還滲出來絲絲的血跡,白離憂便仿佛能夠感覺到身邊人的痛苦。
他趴在那裏眉頭緊鎖,雙手環胸好像這樣就能夠緩一緩疼痛:“離憂……”
聽到殷無方突兀的呼喚自己的名字,白離憂的心下又心疼又無奈,隻好一字一句緩然的應聲道:“我在,我在這裏。已經用了藥了,你再堅持一下就好。”
殷無方吃完藥過了一會才見好轉,他早就已經冷汗涔涔,內衫應該已經被汗打透了。
“他這是……”漁夫走了過來,看著白離憂摟著的殷無方,眉心稍稍的蹙在了一處。
白離憂看了一眼她,無奈的歎了口氣道:“讓您見笑了,他這是老毛病了,每次都是這樣。”
漁夫沒有聽懂她在說什麼,隻是給了她一個疑惑的眼神,白離憂抿了抿嘴,便沒有再隱瞞什麼,直言不諱道:“其實我們此次前來也是為了菩提草的,隻有菩提草能夠救我夫君的病。”
白離憂說到這時,手上摟著他的動作更緊了。
漁夫卻突然似是意識到了什麼一般,迅速的開口道:“我妻子也是一樣,我方才跟你說過——我妻子她生完孩子以後就這樣了,每次發病的時候都是痛不欲生,我實在看不下去了。至於大夫也隻說過要找到菩提草,其餘的也什麼都沒說。不……他還說了一句,說這病很難治,就算尋到了也未必一定能夠治好。”
似是意識到了什麼一般,白離憂抬起眼來,望著神色恍然的漁夫,啟唇詢問道:“你……該不會覺得他和你妻子得的同一種病?”
“不是麼?”漁夫眨了眨眼眸,再度不解了起來。
白離憂的心下有幾分的無奈,這漁夫倒還真的以為天下的難病都是一種……如今殷無方是體內的蠱毒作祟才會如此,自然和漁夫妻子的病症不同了。
“你再告訴我一些,你妻子病的症狀,越多越好。”白離憂思索了一番,終是如此言說道。
這一次,殷無方沒有在攔著她,任由白離憂先行一步去走至了漁夫的身邊。此時的白離憂也沒有發現極力忍著痛苦的殷無方,徑直的朝著漁夫身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