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離憂確然是明白這老板娘的性格,自然是孤寂慣了,久旱逢了甘霖,讓她隨手摸兩下手背,倒也沒什麼,要是能從她口中知曉前去雪蓮山的捷徑便是自己賺到了。
白離憂自顧自的想著,誰知下一刻老板娘所言說的話語,卻是讓她大驚失色——
“不過啊客官,你去那雪蓮山是有什麼要命的大事麼?若是沒有的話,便晚些時候再去吧,今日一方征戰,瑄龍國境內恐是不大太平。”
“什麼?”
老板娘聽罷白離憂的詢問,極為認真的解釋道:“你們平日不聽市井之言,自然也不知道這些。聖上已經下了聖旨,出兵攻於瑄龍了。唉,你說這打來打去的,帝王家倒是爭了一口氣,就是苦了那些百姓。”
“此話當真?四國割據了這麼多年,那一紙和平的承諾也還在,怎麼會沒有絲毫征兆的出征呢?會不會是謠傳?”白離憂的腦海之中突然浮現了朱允槐的模樣,心緒由衷的沉澱了下來。
老板娘見眼前的少年郎蹙起了眉心,心下好生的不悅,於是立馬轉移了話題道:“哎呦,你不用慌張,我說的苦了百姓啊,是那邊疆的百姓,礙不著咱們什麼事情的。”
“我這不過是一個生意人,也沒了解這麼多,不如您再細細跟我說說。”白離憂確然想再清楚一些細節,於是便再度的凝望住了身側的老板娘,一字一句的開口詢問著。
四邊封閉的房間之中,正彌漫著安神所用的熏香。
睡夢之中的殷無方稍稍的蹙了蹙眉心,手臂習慣性的一摟,沒有感受到身邊的人熟悉的提問,恍惚的靈台也至於此刻清明了起來。
“離憂?”殷無方揉了揉自己的額穴,從床榻上起身,一眼便望見了那床頭上擺著的紙箋。
一筆丹青清清楚楚的書寫著一席話語,僅僅一眼,殷無方便認出了那是白離憂的筆跡。大致內容便是她要去附近的集市上買件東西,讓自己莫要擔心。
“答應的好好的,有什麼事都叫我起來,又失言了。”殷無方無奈的搖了搖頭,心下盤算著等到白離憂回來之後再好生的懲罰她一頓。
簡單的收拾了一番之後,殷無方隨即便轉身下了樓,心想著白離憂應該也不曾用早膳,先幫她叫一些吃的為好。
可這路途走到一半,一向敏感的殷無方聽得了老板娘的那故意嬌嗔的聲音。本來還並未在意什麼,可是轉瞬之間,便又聽到了那個對於自己來說甚是熟悉的聲音。
他當即臉色一沉,快步走下了樓。
“真是多謝老板娘了。”白離憂微微的眯起了眼睛,打聽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自然打算不著痕跡的將手給縮回來。
“你在幹什麼?”身後響起了殷無方那低沉中帶著抑製的聲音,白離憂眉頭一挑,當即就將手給抽了出來。
白離憂確然是明白這老板娘的性格,自然是孤寂慣了,久旱逢了甘霖,讓她隨手摸兩下手背,倒也沒什麼,要是能從她口中知曉前去雪蓮山的捷徑便是自己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