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二人互相攙扶著走在這不大的雪溝裏,眼神堅定的目視著前方,似乎也不再悲觀又有了走過這一生的勇氣。
“現在,你還要自己去替我找山參麼?”殷無方偏過頭來,輕笑著言說道。
“那你呢?你還要讓我自己拿著衣服離開嗎?”白離憂撇了撇嘴唇,極為機智的反問道。
殷無方極快的敗下陣來,緩然搖頭不再回應。他活了這半輩子,白離憂是唯一一個讓他毫無對策的人。
幾乎走了一晚上,白離憂突然感覺到前麵有些暖意,不再任意的承受著冷風的肆虐,她覺得可能有什麼東西,便拉著殷無方快走了幾步。
果然,在前方有一處被樹枝遮掩起來的山洞。
這山洞的存在無意給了他們一個巨大的安慰,就好像在沙漠裏遇到綠洲的人。
殷無方先在山洞裏走了一圈,發現山洞裏被人留下了一些樹枝和火石,在一處樹墩那裏還有黑灰,不難看出,這山洞之前也來過人。
許是這裏溫度比較高,周圍已經能看見一些比較正常的植物,白離憂突兀的覺得,這裏興許還能尋到一些食用的食物。
她們越往前走,溫度便越高。果然在一處非常不顯眼的地方,白離憂發現了一顆長著嫩芽的樹。在一座山脈之中生存,簡直如同活過了一年四季。
“現在這山洞之中將就一下吧。”白離憂如實言語道。
依靠著前人留下來的火石來生火,兩人雙雙靠在火堆旁邊取暖。隨著體溫的漸漸回升,殷無方的臉色看著比之前明顯好了許多。
“離憂。”殷無方輕聲喚著白離憂的名諱。
“嗯?”白離似是也不忍心破壞氛圍,便輕聲答道。
鬼使神差的,殷無方突兀的抬起手來,掐住了白離憂的下巴,極是珍重的吻了上了。
蜻蜓點水的一吻倒是讓白離憂有些害羞,下意識的便開口吐槽道:“你的吻技真的不是一般的爛。”
殷無方聽聞了她的責備,亦是沒有絲毫的尷尬。畢竟方才的一吻不過是他情到濃時下意識的舉動罷了,他轉換了話題,自顧自的喃喃而語:“離憂,你真是我遇見的所有女子裏麵,最特別的一個人。”
白離憂一巴掌拍在他的身上,突兀言說道:“說的好像你遇到過很多女子一樣,哼。還有你誇人的時候能不能動動腦子呀,這知道的明白你是在誇讚我,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做了什麼泯滅人性的事情呢!下次便不要用‘特別’這個詞了,我覺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啊這樣的詞更好。”
殷無方不但不惱,還特別享受白離憂此時此刻的無理取鬧。他隻怕以後沒有機會再同白離憂這樣玩鬧了,此刻不多說一些話,多做一些事情的話,恐是會遺憾到下輩子。
方才白離憂讓自己放棄她的時候,告訴過自己——能活一個是一個,代替她的那一份希望活下去。
些許現在,便是以這話語原封不動的贈還給她的最好時機。
他們二人互相攙扶著走在這不大的雪溝裏,眼神堅定的目視著前方,似乎也不再悲觀又有了走過這一生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