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中了迷藥,具體的時間我已經記不清楚了。”白離憂沒有絲毫的隱瞞,就此如實言說。
殷無方的神色黯然,抿下唇角,恨不得將朱允霈和朱允槐千刀萬剮。
“這解藥,你可有辦法弄出來?”白離憂恍惚的搖了搖頭,明眸之中看不出來什麼色彩。
縱使白離憂不說,殷無方也知曉,玉錦的事情已經成為了白離憂心中的疙瘩,不論如何也難以解開。
太醫的臉色一變,無奈而語:“這不是瑄龍國的藥,我也沒有辦法。”
“要你何用!”殷無方冷哼了一聲,厲然而語。
“連我都不知曉從何下手,他沒有辦法醫治也是情理之中。”白離憂突兀的言說,打算了殷無方責備的話語。
薑太醫不禁的朝著白離憂投注了一抹感謝的眼神,白離憂不曾顧忌身前人的想法,直言而語道:“既然沒有辦法治,那便算了吧。畢竟這隻是後遺症,並不是中毒所致,不會有任何的生命危險。”
見白離憂如此自我放棄,殷無方實在心痛不已,作勢便攥住了白離憂的手:“離憂……”
而不料下一刻,白離憂便沉下了思緒,傾吐出了一席話語:“有些事情,忘了反而比記得要好。”
二人的神色如今皆是複雜,薑太醫將一切看在眼中,自覺地有些尷尬,於是主動道:“攝政王、郡主……”
“你先下去吧,有什麼事情本王再傳喚你。”殷無方冷冰冰的話語襲來。
薑太醫如釋重負,再也沒有任何的猶豫,拿起了放置在一側的醫藥便匆促的朝著那朱門之外的方向而去了。
如此一來,這裏便又剩下了他們二人。
白離憂掙了掙自己被攥著的手腕,神色淡默。殷無方也害怕自己再刺激到白離憂,於是趕忙的鬆開了手。
“離憂,我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你。從今往後,我們再也不會分開了。”殷無方清冷而語,話語甚是堅定。
白離憂聽罷之後,卻是陷入了稍許的沉默之中。片刻過罷,方才一字一句的開口道:“就算醫治不好,我也要在我忘記所有事情之前,做完那件事。”
殷無方詫異的回過了神,望著她晶瑩的瞳眸:“什麼事?”
風聲緩然的掠過,白離憂的聲音又是極小,那風聲幾乎就將白離憂的回應所吞噬。可是即便如此,她口中而語出的那幾個字眼還是重重的砸在了殷無方的身上。
“帶我去見朱允槐。”
殷無方冷靜了下來,擔心她會做出什麼傻事,於是啟唇勸說道:“你先喝點水,吃些東西……”
白離憂二話不說,就將長櫃上擺放著的瓷碗拿了起來,將瓷碗內的湯藥一飲而盡。末了,她又隨手的拿起了帕子,淨了淨自己的嘴角:“現在,你可以帶我去見她了吧?”
殷無方自知白離憂的倔強,雖是於心不忍,可終是沒有理由拒絕。
或者說,經過了這次的變故,他亦是不願再違背白離憂的心意。畢竟這宮殿再大,守衛再森嚴,也終是管不住人心。
“我是中了迷藥,具體的時間我已經記不清楚了。”白離憂沒有絲毫的隱瞞,就此如實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