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最為重要的一點——殷無方抿了抿薄唇,終是沒能訴說出口。
白離憂已經因為他而承受了太多太多,他著實的不想再讓白離憂去冒險了。戰場上的事情著實說不準,他有本事自保,卻絕不敢信誓旦旦的保證白離憂能夠毫發無傷。
見殷無方已經為自己安排好了一切,白離憂蔫了一下,轉過了頭來,背對著殷無方躺到了下來。
殷無方擔憂白離憂又生了悶氣,作勢便拉住了她的胳膊。
沉默了極久之後,白離憂背對著殷無方,用沉穩的聲音認真的訴說道:“你要是不帶也行。”
“嗯?”殷無方一時之間沒弄懂白離憂的意思,便朝著那人身邊靠了靠,洗耳恭聽著白離憂即將言說出口的話語。
白離憂眨了眨眼眸,眼眸之中泛起些許的漣漪。靠在殷無方的耳畔邊,她輕聲而語道:“平白無故的就讓我在這裏等你,也沒個期限,這多不公平啊……”
似乎猜測到了白離憂心下所想,殷無方的身體全然緊繃了起來,甚是緊張。
緊接著,那人的話語便清晰的入了耳畔。她說的是:“給個名分唄。”
秋風蕭瑟而過,將這一座城池所渲染的更為肅然。自從南部三城歸降了朱火國之後,逃竄到京城之中的不少人皆回到了原先的家中。
可是畢竟經曆了一場戰事,惶惶的人心終是沒有那麼容易安定。而這一日,城中則是出人預料的熱鬧非凡。
“劈裏啪啦——”鞭炮聲聲,震耳欲聾,有孩童情不自禁的捂住了耳朵。
街坊詫異了一下,茫然而語道:“這國難方才過去沒多長時間,誰這麼大的膽子,這麼大張旗鼓的娶親呢?也不怕朝廷知曉了怪罪?”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今日的婚事,是皇家大婚,皇上親賜的。就是聖旨下達的突然了一點兒,所以你們才會這麼詫異。”有人輕聲的解釋道。
“皇上賜的婚?”老婦人眨了眨眼睛,顯然有些不敢相信:“賜給了何人?”
“當今豫王。”那人不厭其煩的解釋。
老婦人仔細的回想了一下這兩個字,即刻便顯得更為詫異了:“豫王不是前些時日方才休了妻,前去靜安寺祈福了?怎麼這麼快又再娶。”
這麼一說,那人卻是有些不高興一般的側了側身子,緩然而語道:“豫王是為了國家而祈福,並沒有步入空門之中。如今戰事結束,自然可以娶妻。”
老婦人顯然覺得這個理由有些牽強,似是想到了什麼,立刻追問道:“娶的是誰?”
“娶的當今郡主。”如此一言,沈雲簫倒是極為自豪的轉過了身,衝著那老婦人抿了下唇角:“郡主是聖上親賜的,卻不住皇家府邸,一直在京城的德濟堂之中行醫救人,實在是仁義啊。”
見那老婦人陷入了思索之中,沈雲簫倒是也沒再解釋什麼,極為迅速的便朝著那轎攆的方向追去了。
還有,最為重要的一點——殷無方抿了抿薄唇,終是沒能訴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