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保命,他努力隱藏起自己本身的性格,一方麵融會貫通一個小孩子成長中的點點滴滴,另一方麵也在不動聲色的遠離親爹這個人形大殺器,最後硬是把自己塑造成一座隻可遠觀不可近賞的冰山,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隱藏的太好,終於是戰戰兢兢的活了十八年。

在餘梓閆的打算中,是不修練到超過親爹是不會出關的,隻是在進擊金丹時遇到的心魔劫就差點讓他十八年的修為毀於一旦。

水滿則溢,月滿則虧。

他明白自己是不可能永遠這麼閉門造車修練下去的,修為提升的同時,心境也同樣重要,他兩輩子加起來的內心還不夠強大,不足以支撐他越來越厚實的修為。

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強行壓製了十多年的情感及真實,早在日複一日枯燥又乏味的修練中慢慢的越來越扭曲。

如果說上輩子的他,是個生長在紅旗飄飄下三觀正直的五好青年,那這輩子他就變成了,情緒及性格都非常不穩定的蛇精病了,不然諒誰會對一個剛破殼不久還算的上是小奶娃的麒麟下手,這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而餘梓閆他現在就是這個喪心病狂的蛇精病,為了不讓星臨界的那位發現端倪,別說威脅個剛破殼不久的小奶娃了,就算現在讓他真動手捏死這隻神獸,他心中也頂多暗歎句可惜。

畢竟這可是神獸啊,那可是連星臨界都不存在的東西,也不知道對方是從哪裏給他弄來的,不過就算是再逆天的神獸又如何,不能為自己所用,又有可能成為敵人助力的存在,還不如趁它沒有成長之前,先斬草除根。

麒麟隻覺得後背一涼,嚇的一個激靈,一臉驚恐的望著對麵分明是已換了個身體,卻還是異常可怕的某人,那模樣就差沒直接抱著對方大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投誠表忠心。

餘梓閆收回自己發散的心緒,見半空中某神獸懼怕的模樣,臉上神色緩和不少,開口:“以後曆練中可隻有我們倆相依為命了,對於敵人,我向來信奉斬草除根,”聽到這裏麒麟心髒忍不住一抖,就見餘梓閆不停接著道:“你既然已成為我的本命契約靈獸,應該也明白我們雙方福禍相依,無論是我們誰出了事,對方都不會好過,所以希望在今後曆練的日子中我們互相關照,我不希望以後在回星臨界的第一件事就是解除契約,當然,做為信任的夥伴,我會給你絕對的自由與權力。”

聽完這番話,麒麟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偷偷抬眼瞄向對麵的人,剛抬頭就被對方唇角邊綻放開的笑容晃花了眼,霎時間整個腦袋暈乎乎的,連自己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都不知道,等再次回過神時,竟然已經蹭到了餘梓閆肩膀上,嚇的它一個腿軟,隻是這次沒有倒黴的掉到地上,而是掉進了餘梓閆的手心裏。

好溫暖,這是掉進這雙手心裏時,麒麟頭腦中閃現的第一個念頭。

趴在餘梓閆手心中,麒麟有些不好意思的抬頭望了望對方,麵前少年眼眸溫和如暖陽,麵色蒼白卻精致,如一尊細膩的瓷器脆弱而美好,仿佛連說重一句話也是於對方的一種褻瀆,它之前還有些忐忑的心一下子就安了下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之前對方如此反常,想必也是第一次出門的不安吧,就像當時自己離開巢穴,離開母獸時,雖然當時自己還是一顆蛋,但周圍沒有母獸的聲音,沒有母獸的氣息,它還是很害怕,很傷心,偷偷掉了不少淚,而因為有自己這個‘間諜’在,所以對方不敢光明正大的哭,隻能惡聲惡氣的報複自己,明明是怕自己的,卻硬是擺出一副囂張的模樣,想想突然覺得這少宗主傲嬌的性格也挺可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