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後通話結束岑舜景才反應過來岑父腦補了些什麼,頗有些哭笑不得,但見到岑父最後答應的事情又覺得這種事情到時候解釋就好了,隻是現在被親人置疑你不行,你還偏偏沒辦法解釋清楚,還頗有種痛並快樂著的複雜感覺。
見到病床上岑晨一直沒見動過的動作及表情,他忍不住走過去坐到了床邊開口:“小晨,大哥為你連節操都碎成了渣渣,現在還被父親置疑不行,難道你都不回應大哥一下麼?大哥好傷心的。”
【“死腹黑帝,又跑過來賣萌,我家主人才不會上當呢。”麒麟一見岑舜景這副模樣就開始炸毛。】
岑晨還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就在岑舜景忍不住眼露失望時,就見岑晨的嘴唇微不可查蠕動了一下,仿佛是似想說什麼,身體卻不配合,硬是一個字都沒有吐出來。
岑舜景幾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下一秒直接靠近了病床上的小人兒,臉上掛著抑止不住的欣喜表情,開口:“小晨,你是想叫大哥對不對,大哥就知道你會走出來的,不要著急,以後大哥慢慢教你每一句話,隻要小晨想學,大哥都教你。”說到最後眼眶微紅,眸中泛著不易察覺的水光。
“……”完全是因為嘴巴太幹怕過會嘴唇起皮粘在一起的餘梓閆。
所以才說腦補是種病,雖然明知道這是種會傳染的絕症,但你們還是不能放棄治療啊,因為不治會越病越嚴重的!
沒有了岑父岑母的催促,岑舜景幾乎每天都與岑晨待在一起,平時都是他不停的在說,在經曆過明明是被笑話逗的想捧腹大笑,為了保命卻不得不崩著臉後,餘梓閆已經決定以後再也不認真聽岑舜景的每一句話了,反正我也是聽不到。
岑舜景最近有點煩,上次在網上聽到別人說講笑話可以促進倆人的感情後,他硬是惡補了那麼多知識,除了第一次小晨聽到後,臉上閃過瞬間的動容外,以後的每一次對方都沒有反應,雖然以前也沒有反應,但不知道為何,他總覺得以前對方至少有認真聽他說話,而現在對方好像連話都不聽他說了。
不知道為何被弟弟嫌棄了腫麼破?急,在線等!
時間彈指而過,在W市整整待了近半年岑晨的身體上的傷才完全好轉,岑舜景終於要帶著弟弟離開這裏,剛出院不久就馬不停蹄的往國外趕去。
“小晨,你告訴大哥好不好,你是不喜歡大哥再牽你,還是不想坐飛機或者不想出國?”機場VIP候客廳內,岑舜景半蹲在岑晨麵前不厭其煩的問著一遍又一遍同樣的問題。
修養了近半年,岑晨臉上有了二兩肉,氣色明顯比以前不止好了一星半點,此時他隻是緊緊的抿著唇,垂著眼,濃密的睫毛在眼瞼投射出一小片陰影,眼神茫然又空洞,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心,好似想從掌心中看出朵花來。
“小晨,告訴大哥好不好,你到底在想什麼?”
從進到這個臨時休息室開始,岑舜景就隱約感受到對方周身就縈繞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急躁氣息,開始他隻也為是岑晨對新環境的不適應,擔心他害怕,岑舜景就想牽他出去先散散步,結果岑晨竟然第一次後退,拒絕他的觸碰。
近半年來,岑晨的病情還是有些許好轉的跡象,雖然還是不開口說一句,但平時隻要岑舜景牽著他的手,岑晨就會很乖巧的跟著岑舜景的步伐,臉上的表情也有慢慢鬆動的跡象,這也是為何岑晨剛康複,岑舜景就迫不急待的想出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