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捧到他麵前。

想著回方家也沒事,故方子舟在醫院待到了下午才準備回去,很湊巧的路上堵車了。

【主人,你不是已經回方家了麼,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去抱你的粗大腿麼,花一天時間浪費在醫院幹嘛?】

瞥著車窗外的車流不息,方子舟淡淡的道:【他啊,以後可是會派上大用場的呢。】

寵愛他顯然是爭不過方寶絢,但自己有一點優勢是令方寶絢嫉妒的跳腳的拍馬不及。

他是方雲漠的親生兒子。

血濃於水乃千古不變的道理,哪怕方雲漠再不喜他,也改變不了這點事實。

現在整個方家隻有離風一人知道自己不能說話,正好離風在醫院,短期內無法回方家。

既已接回自己,身為父親的方雲漠定會照顧好自己,但這種照顧他看的出來,僅限於物質,他永遠達不到方寶絢的程度。

可若自己的病情在方雲漠照顧的這段期間內惡化成疾,甚至是徹底無解無救,徹底失聲,那方雲漠這個丁點不關係兒子死活的親爹會如何想?

他會後悔,他會愧疚,他還會花大筆的錢來補償挽救這一切。

而方子舟需要的就是這些,方雲漠的愧疚與後悔,還有大筆的治療費,因為,隻有這樣他的目的才能實現。

現在方子舟需要的隻不過是時間與一個發酵的過程而已。

發酵爆發的那天,不出意外應就是離風回歸方家的那日。

兩個月!

……

等方子舟到方家時已是接近晚上九點,顯然是已錯過了方家的晚餐時間,果不其然方雲漠這個渣爹絲毫不管他的死活,毫不意外的一粒飯都沒有留。

也未讓傭人幫忙再做,一直力致做一隻堅強倔強小白菜的方子舟,直接上樓回了自己的房間。

雖回方家已有幾天有餘,但自第一天剛回時方子舟有見過方寶絢外,其它時間他倒是沒再見過他,連隔壁的鬼哭狼嚎這幾天也消失了,倒是難能的安靜。

倔強小白菜方子舟本以為自己能扛到第二天,卻不想三更半夜時直接被給餓醒了,望了下床頭櫃上的鬧鍾,淩晨一點。

閉眼重新睡,可睡了十幾分鍾,實在是餓的受不了了,想著這麼晚應該也不會再有人了,餓的頭暈眼花的方子舟慢悠悠的從床上爬起來擰開了房門。

書房

方雲漠將手邊的最後一份文件看完,抬起頭揉了揉自己酸漲不堪的眉心。

因方寶絢受傷天天哭鬧不止又不離人的原故,這些天他幾乎沒有怎麼辦公,除了些緊急文件當天處理了外,其它的文件全部都堆在了他的書桌之上。

這幾天醫生終於讓方寶絢安靜下來了,他才有時間開始處理手邊的公事,近兩天來幾乎每晚他都得忙到淩晨,也是直至今天他終是將堆積的文件處理的差不多了。

看了下書桌上的指針,見現下已是淩晨時分,方雲漠這才準備回臥房休息。

因事務繁多平時經常是忙到很晚休息的關係,故方雲漠專程在書房與臥室間開了一道內門,剛行至門前,驀地方雲漠敏[gǎn]的察覺到門外好似傳來了什麼聲響。

沉悶的,像是東西砸落在地毯上的聲音。

望著沒拿穩不小心砸落在地毯上的酸奶,方子舟被嚇了一跳,機警的左瞄右望,生怕被人給發現了偷食的舉動。

畢竟他自我定位乃是顆堅強倔強的小白菜呢,如現在給人發現了大半夜起來偷過食,那不就前功盡棄了。

好在方家人會享受,腳下的地毯夠厚,這東西掉落的聲音沒有驚動任何人。

方子舟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跟做賊似的撿起地上的酸奶,再次在打開的冰箱裏麵扒拉其它可以填填肚子,沒有後也不會引起傭人注意的吃食。